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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sp;&esp;杜月恒竟把那神龛的门打开了！

&esp;&esp;怎么又是你啊！

&esp;&esp;不等舒慈吼出声，那老妇人一声尖叫，几个倭国壮汉冲上来将杜月恒团团围住。

&esp;&esp;舒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他们不时高声发出卷舌音，听上去极为愤怒。

&esp;&esp;杜月恒被围在中间，一直摆手，“别误会啊，我真不知道你们这是个什么东西！……哦哦，这个不能开是吧？那我关上行了吧？”

&esp;&esp;说罢，转身又想去关神龛的门。

&esp;&esp;这下好了，一个壮汉冲上来就是死死抓住他的手。

&esp;&esp;“哎哎哎，痛！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啊！不行我就报官了——舒慈！！你别光看啊！！！”

&esp;&esp;舒慈掩面，终于还是良心发现，抬起手，吹了声长长的口哨。

&esp;&esp;门口的敖瑞闻声而动，“嗖”地一声冲了进来，对着那几个汉子就是“嗷嗷嗷”地犬吠个不停。

&esp;&esp;那几个倭国人被这足有半人高，浑身漆黑，威风气派，口露獠牙的猎犬吓傻了。

&esp;&esp;敖瑞一边狂吠，一边退后，舒慈上前，朝着那抓住杜月恒的汉子就是一个猛踹。

&esp;&esp;那汉子痛得弯下腰，放开杜月恒。

&esp;&esp;趁这群人还没反应过来，舒慈拉着杜月恒，领着敖瑞，大喊一声：“跑！！！”

&esp;&esp;两人一狗便往外狂奔。

&esp;&esp;他们顺着小巷不知道跑了多久。

&esp;&esp;舒慈从来没觉得长安城有这么大！

&esp;&esp;他们穿过一条条街市，繁华的长安街景飞一样的在他们眼前掠过。

&esp;&esp;直到望见远处执勤的金吾卫，两人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

&esp;&esp;舒慈喉头发甜，瘫坐在地，感觉再跑两步就要吐血了，拍着胸口顺气，气不打一处来：“杜月恒！怎么又是你啊！”

&esp;&esp;杜月恒弯腰扶着膝盖，亦是快要背过气去，结结巴巴道：“舒……舒慈，你……你……别急啊……

&esp;&esp;“你刚刚没看清，那神龛里面供的什么吗？”杜月恒深吸一口气：

&esp;&esp;“那里面供的，正是高湛那日所杀的巨虫！”

&esp;&esp;——小剧场一则——

&esp;&esp;杜月恒：我再也不玩抽象了。

&esp;&esp;舒慈：我的智障队友。

&esp;&esp;

&esp;&esp;“什么？！”

&esp;&esp;“那神龛里头，放着一只木刻的虫子，”杜月恒气顺了，接着道：“那东西跟我们前日所见巨虫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那么大。”

&esp;&esp;舒慈喘着粗气，一头雾水，这群倭国人为何对着一只虫子拜来拜去？难道这虫子就是他们的神明？

&esp;&esp;杜月恒又说：“我听说，在倭国，有八百万神。不管是他们的祖先、君王，还是山川、森林、湖泊，甚至动物、植物……都可以成为神仙。因此，在倭国，神明数不胜数，他们自己便称‘八百万神’……我看，那虫子或许就是他们的一种神。”

&esp;&esp;“那狗也可以成为神吗？”

&esp;&esp;“鸟呢？鸟也可以吗？”

&esp;&esp;敖瑞蹲坐在舒慈脚边，正伸着舌头喘气。三宝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他们飞了过来，正停在敖瑞的脑袋上。这一狗一鸟突然听到说，动物也可以成神明，便都情不自禁出声发问。

&esp;&esp;“当然，神明本就是人共同的想象，只要有人相信狗和鸟可以庇护一方，带来神运，自然可以成神……不对？！？！”

&esp;&esp;杜月恒反应过来，吓得往后一跳，刚刚跑出来的热气瞬间转为冷汗：“舒、舒、舒姑娘……你这狗怎、怎么会说话？！不会是我也产生幻觉了吧？！”

&esp;&esp;舒慈无言，懒得与他多费口舌，便道：“杜公子，你没有出现幻觉。这是我缉妖司的同僚……放心，他们皆为善妖。”

&esp;&esp;杜月恒张着嘴，呆滞地思考良久，或许近日已见了太多奇事，很快便接受了狗和鸟会说话、妖也可以在大理寺任职的事实。

&esp;&esp;他擦擦汗，蹲下来，摊开一只手：“犬兄弟，刚刚在那虫子庙，还要多谢你出手相助。”

&esp;&esp;敖瑞摇了摇尾巴，伸出前爪，与杜月恒握了一握：“杜公子，言重了！阿慈姐的事，就是大理寺的事。大理寺的事，便是我敖瑞的事。”

&esp;&esp;“那我呢？我也帮了不少忙啊！”三宝哼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