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墨和孟初染本想着手准备狐狸化形的相关事宜,不巧的是司徵羽刚好在这个时候找上了门,而且还是一副有事相求的模样。
在后续的交谈中,姜墨夫妇便得知了书院行走的事情。
谈及山河书院的邱书情,
虽说姜墨夫妇到如今,都对她还有些许印象,但也说不上有多熟悉。毕竟从认识邱书情开始,他们之间也顶多是个点头之交。
再来就是先前有传闻说,蓬莱仙岛的杜天河似乎对邱书情有意……
除此之外,就是知道此女相当内向而已。
说来书院行走的相关事宜,通常会在优秀学子即将晋升结丹的时期进行,邱书情却是在完美结丹以后,才被安排来见证他者之道……
想来,这大概也跟她的性格有关。
就这般来看,尽管是司徵羽去与之论道,应当也不会落得个“丢人”的下场。中途说让姜墨顶替,属实是没什么必要。
奈何姜墨拗不过对方苦苦哀求,就只好是答应了下来。
……
“哎,这也不是我非要让师弟替我……”
兴许是姜墨满脸的不忿与为难,让司徵羽有些过意不去,他叹息着给姜墨做了解释。
“以我现在的状态,属实是真的没办法与同辈论道。说实话,我现在虽说是完美结丹,但对于自身道途的理解,估计还没师弟你走得远!”
这话说的,就让姜墨感到很是纳闷。
不是说,司徵羽和陆见铭也是相同的“唯心之道”吗?唯心者,应当会更加明晰自身之道吧?就像是陆见铭,他只要稍加点拨,就知道路该往哪里走……
甚至说,他还因此破除了功法缝合所产生的弊端。
按道理来说,司徵羽依靠提前创造出《葬花》,应当也是能够做到明心见性的程度,为何他现在却连自身的道途,都无法做出归纳?
姜墨唯一能想到的解释,是“阅历”问题。就是说,未曾亲身经历过前世遭遇的司徵羽,在情感沉淀这方面,缺少了许多的真实感。
他依靠幻境,而提前创作出的《花之恋》,仅仅是空中楼阁。他实际上,依旧没能彻底明白“情绪的真谛”。
所以……
司徵羽沦落到这般田地,都是因为我?
“师兄既然坦诚地向我提起了这个问题,那么想必是找到了解决的途径?”姜墨能够敏锐地察觉到,司徵羽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拜托于他。
“呵呵……”司徵羽苦笑道,“这也谈不上什么解决途径,只是想要尝试一二。”
“能否详说?”
“山河书院向来是以他山之石,雕琢自身根基。这个理念似乎也挺适合如今的我。
“既然我对于自身情绪的剖析已达界限,那么我理应多去聆听他人的故事。如此,便是我暂时所能想到的,往后能让道途精进的唯一方式……”
司徵羽的这番回答虽是讲得浅显,但姜墨好歹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其实就是先前提到的“阅历”。
所谓“主动去聆听他人的故事”,就是快增长阅历的方式之一。毕竟人活一世,看待事物的角度都是不同的,哪怕是针对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都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知悉另一种看待事物的角度,便是能够视作为阅历的增长。
不过……
在司徵羽这里,他要做的应当不止是增长阅历,除去“见证”以外,他理应要对“他者的故事”做到理解并阐释。
这便是“实践”。
就好比,优秀的演技大师总能抛弃一切自我,全然代入到所饰演的角色中。
司徵羽要如何“实践”,才能逐步地理解“情绪真谛”呢?
“我恳请姜师弟和孟师妹,把你们之间最真挚的故事告诉我!
“我想给你们写一歌!”
姜墨倒是没有太多意外的表现,毕竟司徵羽善于将情绪融入音律,他若是想从“情绪之道”上往前摸索,音律必定会成为他绝佳的探路灯。
“你要给我们写歌?”
一直坐在水池边喂鱼,没怎么说话的孟初染,却是表现得相当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