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宗把他扔到床上,狠狠压了上去,猴急就要脱他衣服。
璟昭呼哧带喘,腿脚挣扎着,两手拼命推抵着,声嘶力竭:“不要我不要了,你走开!”
李光宗醉醺醺的,手指头笨不听使唤,怎麽都解不开璟昭的扣子。他没耐心了,用力一拽,直接将扣子拔掉了,登徒子似的,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衣服。
羊脂玉般白嫩的肌肤袒露出来,李光宗一头扎进了他颈窝,呢喃着:“璟昭,我也喜欢你。”
“什麽?”璟昭昨日说喜欢他那话,许是被药物蒙了心,当时的他,心好似被身体操控了,身体说喜欢李光宗,心也跟着发了昏。
李光宗迷恋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淡了。”又突兀地来了句:“织花的春色不如熊。”
“…………”璟昭觉得他莫名其妙,“什麽熊?”
李光宗趴在他身上,含他的耳朵,吻他的脸颊,舌尖游移到他的嘴边顶开他的唇缝钻了进去,深度汲取。
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因为李光宗好重,压得他反抗也反抗不动,他放弃了,放弃了自己,弄不过何必白白浪费力气。
一阵“滋滋啧啧……”
一阵“窸窸窣窣……”
璟昭被男人吻得意乱情迷,大脑越来越醉,越来越浑。
李光宗向下吻去……
情欲的气氛愈演愈烈……
即使璟昭确定自己没有被下药了,可还是被男人撩起了一身浴火。
若说他是家族的反叛者,他认了,凌迟车裂,日後到了地底下,老祖宗怎麽罚,他都认了。
“啊嗯…李光宗……”
*
李光逸和哥哥一起回来的,回来他院里的小厮就帮他打听到了璟昭为什麽在他家,小厮笃定地说,爱新觉罗氏是来卖的,出卖身体给大爷换钱,赎王府。
李光逸简直难以置信,他要去问问璟昭。
李光宗的洗云堂从不关院门,方便下人随时来禀报事务。
李光逸风风火火来了,一进院,那哐哐吱吱的响动和那变了调子他哥哥的名字“李光宗”让他在寒风里都面红耳赤。从屋里传出来的,是璟昭的声音,听起来他不像是被迫的。
李光逸现在知道璟昭脖子上的淤痕怎麽来的了。他大哥的欲望,私生活,这个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但无人敢说出去。
他心揪得生疼。
碎了。
他喜欢璟昭,自小就喜欢。
知道璟昭对古玩字画情有独钟,偷了家里的古董,鼓起勇气想讨好他趁机表白,但话到嘴边不知怎麽就变了味,说要和他赌一把,他输了就给自己亲一口。
李光逸停下了脚步。
进去有什麽用呢?他就算是救世主也拉不住非要往火坑跳的人,还会惹恼大哥。
他这麽想着,转身又默默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李光逸要伤心死了。自己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和大哥睡了,为什麽会是这样,璟昭当真喜欢大哥吗?还是他只是为了钱?李光逸眼周一片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转,但他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大哥说,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就是眼泪,那东西带不走半分苦难换不来丝毫转机,没用的男人才会让那无用的水渍模糊了前行的光。
他不是没用的男人,他不哭。
“璟昭……”李光逸擡手狠狠抹了把脸。
那是少年时的一见钟情。
哥哥留洋第二年回国祭祖,父亲带着他们兄弟去若福寺上香。当时,他记得那是个晴好的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璟昭穿着红衣披着件红斗篷,年画娃娃似的站在庙墙外的樱花树下,朝他额娘仰着稚嫩的脸,指指樱花树,又指指自己,即兴作了首打油诗:“樱色浓浓我红红,花影绰绰钻出丶熊!”两只小手摆成爪状,逗得他额娘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