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不敢出声,腰肢和双腿发软。
宋时沅什麽时候这麽热过?
她的舌,唇齿,从来都凉薄孤僻。
现在烈得滚火,呼出的气息仿佛能灼出伤痕。
“夏帆……?”姜泠始终没挂电话。
宋时沅放开人。
她嘴唇殷红,扯出笑,鬼魅般妖娆。
将要说话,夏帆立即捂住她。
宋时沅头一偏避开,再度噬上去。
夏帆的眼睛荡出潋滟游漾的光,光化为珍珠,潺潺滴落在宋时沅的指尖。
她迟疑了。
就是这一秒,夏帆逮着机会反咬回去。
小小个姑娘,发狠了劲儿。
她咬完她,抢回手机夺门而逃。
宋时沅没去追,站在原地回味了好久,才擡起拇指擦拭唇瓣,有血。
楼上的门吱呀打开。
宋时汐双肘倚上木栏,居高临下地嘲讽。
“我要是你,就不会只亲她。”
***
夏帆在高速路口见到姜泠。
她开了车,下车时还拿着风衣,给夏帆的。
晚上降温,深秋,落叶簌簌穿过马路。
姜泠的风衣又长又大,夏帆穿着它没了脖子跟手,短短一截立在那儿,好像个娃娃。
她任由姜泠东扯西扯,又看她满脸认真,忍不住咧嘴想笑。
一笑嘴角破掉的地方就牵扯得刺痛。
夏帆不笑了,跟着姜泠上车。
一路都乖乖的,舔着伤口不敢说话。
姜泠却像无事发生,问她吃饭没有。
夏帆点头,迟疑片刻立刻摇头,擡起了脸。
这举措再难掩饰伤痕,姜泠趁等红绿灯的时候轻轻碰了一下,马上又缩回去。
她也不问怎麽来的,只问她痛不痛,得到答案後专心开车,神情特别淡然。
回到城北将近晚上十点,冷风阵阵,天气预报说冷空气会跟暴雨一齐再度袭来。
幸好接下来三天都休息,姜泠便买了菜,打算不出门,在家做饭吃。
夏帆进门就对着镜子观察宋时沅的齿痕。
按照当时的情况,宋时沅受的伤应该比她重。
但她吻得毒辣,风卷残云般,夏帆的嘴唇不仅有痛,还有麻。
厕所外头,姜泠敲敲门:“外卖到了。”
夏帆洗好手出去,桌上摆了一堆吃的。
小龙虾,生腌海鲜,炒粉,两听酒。
“要喝酒麽?”她蒙圈落座:“你又有故事啦?”
姜泠扣开易拉罐,放一瓶到夏帆面前,淡淡道:“你不觉得今天比较适合说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