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伤口又痛了!
夏帆知道,姜泠是何等聪明,不仅聪明在学业,还聪明在任何地方。
她不提,姜泠不会问,风轻云淡无事发生。
她们充其量只是导师和学生,再不济,也只是房东和租客。
姜泠不会深究,但会好奇。
好奇便会在意,至于在意……
想要了解一个人才会在意。
夏帆喝着酒,一口下去,喉咙到肺部顺畅了。
她开始讲她的故事:“你听到了吧?”
姜泠埋头剥虾:“听到什麽?”
“……”夏帆怀疑她故意的:“刚刚电话里……”
“哦这个。”丹凤眼轻掀:“挺激烈。”
“……………………”
虾剥好了,姜泠把它们全放进夏帆碗里。
这也是宋时沅不会做的。
那口酒的冰凉被暖流覆盖,夏帆呼吸一热,掩饰性重新拿起易拉罐,仰头猛喝。
然後呛得连连咳嗽。
姜泠的五根指头沾满小龙虾的蘸料汤汁,只能用手背去拍她:“慢点……”
夏帆好容易止咳,侧过的脸颊多了些病态的绯红,一路蔓延,眼尾鼻尖都没能幸免。
姜泠重新坐回去剥虾,语气听不出情绪:“她们两姐妹长得一模一样,你分得清吗?”
夏帆满嘴酒含在口中,吞得万分艰难。
还好姜泠补了句:“几个导师都说分不清。”
虚惊一场的夏帆薄汗连连,沉默地看她剥完虾用湿巾擦手。
擦得很慢,戒指在指间转动。
姜泠的手,可以说是夏帆见过最好看的手,长细,骨节青筋交错,突起的血管连接至手腕。
有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夏帆盯着它们,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你会弹琴吗?”
宋时沅是弹竖琴的,坐在那儿长裙坠地时,手若舞蝶,如同神女下凡。
姜泠长叹:“真抱歉啊,我不是宋时沅。”
“……”夏帆努力镇定:“跟她有什麽关系?”
“我以为你这麽问……”对面吃口粉,腮帮子鼓起来:“是对她旧情难舍。”
夏帆慌得不行,又只能假装镇定:“什——”
“什麽呀!”她理不直气挺壮:“你信口雌黄!”
姜泠只是笑。
夏帆努力瞪她。
姜泠擡起手,好看的手。
她点了点嘴角:“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