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被四面擦个遍,软趴趴回到枕头上:“毕竟你不是一般人。”
“今晚是了,落俗了。”
“什麽意思?”夏帆不满:“七情六欲,人之常情,怎麽算落俗?”
姜泠笑起来,开始只是露出虎牙,後来笑得肩膀都在抖,引得夏帆极度不满。
“干什麽干什麽干什麽!”
实在是……体型相差太大,姜泠一只手把夏帆圈起来,又一只手桎梏她:“别闹,让我抱会儿。”
夏帆安安静静让她拢住,听着外面呼啸。
“下雨了姜泠。”
“嗯,下雨了。”
“伤还痛吗?”
“……不痛了。”
夏帆看她眼睛:“你上次恋爱是啥时候?”
“………………”
陷阱啊!
姜泠把人塞回被窝,表情十分懊悔,却依旧如实回答了:“十年前。”
“?”夏帆又爬起来:“十年前?!你要出家为尼吗?还是做道姑,这首我会唱……是否情字……”
“停!”姜泠制止,给她摁下去:“该睡了。”
夏帆的视线跟着她转:“你谈过几次啊?”
姜泠边忙边回答:“一次,算你两次。”
“几岁到几岁?”
“十八到二十五。”
“为啥分手啊?”
姜泠沉默了。
夏帆没再追问。
想也能想到,从意气风发理科状元到如今夜夜梦魇,那几年除了悲伤,大概还有失去欲望。
夏帆抓着被子盖住自己半张脸,登时有种“终不似少年游”的悲哀感。
一夜好睡。
第二日起床更冷了,冷得夏帆下意识找温暖,反身抱住隔壁的火炉。
姜泠是被热醒的。
夏帆缠着她,手脚并用。
“帆帆……起……压我胸口了。”喘不上气。
夏帆嘟囔了一句,姜泠没听清,附耳过去。
“宋时沅……”
姜泠的笑意瞬间淡下来。
宋时沅,我不喜欢你了,夏帆在梦中呐喊。
梦外,她攥紧布料的关节用力到发白,是姜泠一个个掰开它们,放上自己胸口。
人生是道开往清晨的列车,有上车的人,注定也会有下车的。
姜泠不清楚宋时沅是否已经下车。
但是她……
她已然上车了,并不想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