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动,姜泠绝对不会先出手。
她不想喜欢宋时沅了。
她不要冷漠孤僻的唇齿。
夏帆在黑暗中虚虚抚上对方的眼。
再从眉心到鼻骨,再到嘴唇。
姜泠轻摘开:“这时候撺掇我不好吧?”
夏帆笑着说:“不是说,你不是一般人吗?”
姜泠也笑:“不一般,就不允许拥有七情六欲吗?有点太刁钻了噢帆帆?”
她乍然喊她小名,就像在讲桌上衆目睽睽下故意唤她,唇齿细细碾磨,咀嚼,轻柔得像羽毛。
这一声击碎了夏帆苦心经营的自持。
她把压在臂弯下的头发拨开,含糊问道:“姜泠,你要睡觉吗?”
姜泠“嗯?”了一声,反应过来:“你想我睡还是不想我睡?”
夏帆直白地说:“不想。”
姜泠迟疑道:“要不等我病好点。”
“你是不是怕自己不行?”
“…………”
忍无可忍,姜泠将手绕过夏帆的肩,来到腰,稍稍用力,两人贴实了。
姜泠滚烫。
“应付你绰绰有馀。”
室内静得能听清时间流逝的声音。
夏帆看自己被剥落,又看姜泠摘戒指。
这动作太……好看了。
姜泠做格外好看。
夏帆想,寒流可真不合时宜,否则能从撑在身上的手臂缝隙间看见月光。
她在她的臂弯里被揉皱了眉眼,抑制着喘息和潮热带来的痛苦和欢愉,它们贯通相连,
姜泠问她“难受吗”。
偏偏这瞬间,欲望到达最高峰,绽开的焰火盛放,逼迫夏帆的指尖陷进她伤痕累累的皮肉中。
姜泠腰间一痛,擡眼看掐她的人。
乌发红唇,肤色白成玉。
她本想点到为止,这下覆水难收。
夏帆嘴角的破损又被新的唇齿覆盖。
体型差距太大,姜泠很怕捏碎她,又怕揉得太轻,她化不成水。
浓稠的夜色令两边都看不透对方的眼睛,只能凭借感官逐步摸索。
好在姜泠很快捧起一泓水全然而退。
她拉开了夜灯,夏帆还埋在被窝里打颤。
夏帆以为姜泠是温和的。
实际上是温和的杀手,她不会弹琴,除此以外,指尖能化成利刃一路生花。
姜泠应该去弹琴,跟宋时沅一样弹竖琴。
越苍劲有力的手越该撩拨高雅艺术。
夏帆趴着,眼角眉梢都写满餍足。
趁姜泠忙于善後,她问她:“你谈过恋爱吗?”
姜泠收拾到床跟前,顺便把床上的人也里里外外收干净,才说:“没谈过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