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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寄私语细水长流(第1页)

情寄私语,细水长流

这次凌延离开之前做足了准备,不光解决了柳林,还把大多数盘缠都留了下来。

雪化後的红泥河泛着层浅绿。

导流沟两岸的冻土松了,露出底下黑褐色的淤泥,被日头晒得半干,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裹了层棉花。

何知洲踩着木屐在沟边丈量,测水杆上的红绸被风掀得猎猎响,映得他青衫下摆都染上点胭脂色——那是凌延派人送来的新绸子,说:“旧的被泥污了,换条鲜亮的”。

“先生,前头挖到块石碑!”沟底传来民夫的吆喝,带着点惊奇,“上面还刻着字呢!”

何知洲踩着跳板下去,淤泥没到小腿肚,凉丝丝的透着股土腥气。石碑半截埋在泥里,露出的部分刻着“奉命治水”四个篆字,边角还雕着水纹——竟是前朝治水时的界碑。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刷子,蘸着沟里的清水慢慢刷去泥渍,碑上渐渐显出完整的河道图,比他手里的舆图还详细,连柳林深处三条暗涌的支流都标得清清楚楚。

“难怪清淤总卡壳。”何知洲忽然笑了,指尖点过碑上的暗涌标记,“这三条支流在底下打了个结,淤泥全堵在结眼里了。”

老河工凑过来看,咂着嘴称奇:“还是先生眼尖!俺们挖了三天,就觉得这儿的泥格外硬,原来是被暗涌顶的。”

“得顺着水脉清。”何知洲蹲在碑前,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示意图:“先通东边的支流,让水带着淤泥往新渠走,再清中间的结眼。”

他擡头时,额角的汗珠子滚下来,砸在石碑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把周大人送的那批竹笼搬来,装碎石堵西边的支流,逼水往东走。”她继续细心的吩咐着。

民夫们应着去了。何知洲坐在碑上歇脚,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是凌延临走时给的玉米饼,大概是用了什麽法术,竟然还温着。

他咬了口,饼子边缘烤得焦脆,里面却软乎乎的,混着点奶香,比上次的又进步了些。

正吃着,忽然听见沟边传来马蹄声。擡头一看,竟是福全带着几个小太监,马车停在柳树下,车厢上盖着油布,隐约能看见里面堆着的石灰袋。

“何先生,陛下让奴才给您送些东西。”福全笑得眼睛眯成条缝,指挥小太监卸车。

“这是新制的防水油布,盖图纸再好不过;还有太医院配的凝神汤,熬夜画图时喝了不犯困。”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陛下说,您前日信里提的‘青石板铺渠底’,工部已经在凿了,三日後准到。”

何知洲心里一暖。不过是随口在信里提了句“淤泥清完怕渠底渗水”,凌延竟真记在心上。

他看着福全指挥人把一摞青布卷搬进帐里,打开才发现是上好的宣纸,边角还压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磨好的松烟墨——是他惯用的皇城老字号。

“陛下还说……”福全磨蹭着不肯走,从袖里摸出个锦囊塞给他,“这个让您夜里看。”

何知洲捏着锦囊,触手温软,像是用狐毛混着蚕丝织的。他望着福全的马车消失在柳林尽头,才揣着锦囊回到帐里。

炭盆里的火还旺着,是早上临走时特意留的火种,此刻正映得帐内暖融融的。

夜里清淤的民夫换了班,河堤上渐渐静下来,只有导流沟里的水“哗哗”流着,像谁在耳边絮絮说话。何知洲铺开新宣纸,想画明日的清淤图,手指却总往怀里摸——那个锦囊像长了脚似的,勾着他的心。

终于忍不住拆开,里面掉出张叠得整齐的素笺,还有颗莹白的珠子。

珠子一拿出来就亮起来像颗小月亮,把帐内照得明明晃晃;素笺上是凌延的字,比往日的奏折里少了几分凌厉丶多了些柔和:“柳林夜寒,此乃狐族的月明珠,可照明,亦可暖身。另,闻你总用树枝画图,伤了指尖,附笔墨一组,莫要再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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