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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难解旧隙重裂(第2页)

凌延这一去,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来。

回来时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龙袍歪斜着,头发散乱,全然没了往日的端庄。见何知洲醒着,他脚步踉跄地走过来,在榻边坐下,伸手想去碰他的脸,却又停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着。

“他们……”何知洲刚想问,就被凌延打断。

“朕把他们都打发走了。”凌延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眼神有些涣散,“朕说,谁敢动你,朕诛他九族。”

何知洲的心猛地一揪。他知道凌延这话的分量。为了他,凌延几乎是把自己摆在了所有朝臣的对立面。

“陛下何必如此……”

“因为你是何知洲啊。”凌延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是那个前些日子说要陪朕看遍天下河川的何知洲。”

在青阳县时,凌延对天发誓要修通所有的河道,让百姓再也不受洪涝之苦。

当时的何知洲正坐在他身边的石头上晒太阳,闻言甩了甩尾巴,说:“那我就陪着你,帮你看水脉,测流速,保证你修的堤坝比磐石还稳。”

少年凌延转头看他,眼里的星光比天上的月亮还亮:“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原来,他说过的话,凌延都记得。

何知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他没再忍。

凌延伸出手,终于敢碰他的脸,指尖轻轻擦去他的眼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知洲,别离开朕,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哀求,像个无助的孩子。何知洲望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望着他强撑的疲惫,终于点了点头,哽咽着说:“好。”

只要你不负我,我便永远陪着你。

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两日後的深夜,何知洲正睡得昏沉,忽然被一阵剧烈的心悸惊醒。

他能感觉到房山方向传来一股极其阴冷的戾气,比上次矿脉泄露时更甚,像无数把冰锥,狠狠扎进他的灵脉。

“怎麽了?”凌延被他的动静吵醒,连忙坐起来。

“房山……出事了。”何知洲捂着胸口,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断断续续地说:“戾气……比之前重了十倍不止。”

凌延脸色骤变,立刻披衣下床:“朕去看看。”

“等等!”何知洲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凉,“这次的戾气不对劲,带着血咒的气息,您不能去。”

血咒是至阴至邪的法术,以施法者的心头血为引,能瞬间放大戾气,甚至能反噬触碰者的灵脉。

何知洲能感觉到那血咒的力量极其霸道,凌延是狐族,属阳,若是撞上,怕是会被戾气侵体,轻则重伤,重则……魂飞魄散。

“那你去?”凌延反问,眼神锐利如刀,“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我本就是水脉所生,血咒伤不了我。”何知洲挣扎着要下床,却被凌延死死按住。

“不准去!”凌延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何知洲,你听着,房山的事朕会处理,你不准再踏出这顶帐篷半步!”

“陛下!”何知洲急得眼眶发红,“那是血咒,寻常禁军根本挡不住,戾气若顺着水脉蔓延到京城,後果不堪设想!”

“那也轮不到你去拼命!”凌延的声音发颤,“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大圣人吗?何知洲,你死了你让朕怎麽办?!”

最後那句话像惊雷,在帐内炸响。何知洲猛地愣住,擡头看向凌延,只见他眼底翻涌着绝望和恐惧,像个即将失去珍宝的孩子。

原来,他早已不是那个可以随意牺牲的小鱼了。

原来,他的生死,早已牵动着另一个人的心。

帐外忽然传来周显的急报,声音里带着哭腔:“陛下!房山矿脉的封印全破了!戾气冲天,守矿的禁军……全军覆没了!”

凌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何知洲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陛下,让我去。”何知洲看着凌延,眼神异常坚定,“只有我能化解血咒,只有我能稳住地脉。”

凌延死死盯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他知道何知洲说的是实话。泥鳅精天生与地脉相连,能感知戾气的源头,也只有他的至阳心头血能化解血咒。

可他舍不得。

他怕啊,怕这一去,就是永别。

“朕陪你去。”许久,凌延才哑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决绝。

何知洲想反对,却被他按住肩膀。凌延的眼神异常认真:“你说过,要陪朕看渠水东流。这话,朕没忘。”

夜风吹进帐内,卷起烛火摇曳,映着两人交握的手,一个苍白,一个带着未愈的伤痕,却握得异常坚定。

房山矿脉外,已是人间炼狱。

黑色的戾气像浓雾般笼罩着整个山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躺着禁军的尸体,个个面目狰狞,像是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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