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种不入流的欲-望愈演愈烈。
他侧头看了眼梁冬宁,又收回目光。
两分钟後,叫了对方一声。
“嗯?”梁冬宁从手机屏幕上擡起眼,“怎麽了?”
“灯光太亮了,不舒服。”
梁冬宁便把灯关了。房间里顿时漆黑一片,只有对方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
起初一切都还算平静。
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全都装作没有什麽异常的样子,一个百无聊赖地刷着电子设备,一个则继续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呼吸。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金洛周的吐息明显变快,也变得更沉。
梁冬宁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後来他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声:“你在做什麽?”
一旁的呼气声立刻停了,好像是对方在屏息。
“……”
梁冬宁扭身便要去开灯。金洛周猜到他的意图,连忙开口说了声:“别——”
嗓音要比正常状态下哑一点。
梁冬宁把手机按灭,朝他的方向靠了过去:“好。那你别动。”
金洛周的躯体温温热热,梁冬宁的手摸索着抚上他,很快就找到了关窍。金洛周反应很大地抖了一下,小-腹不由自主地收缩。
“你刚才就是在偷偷做这件事吗?洛周哥哥。”手心里有点湿,梁冬宁又用上了那个熟悉的称呼,想象着他此刻的模样上下滑动,一边低头寻找他的侧脸,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
“喝醉了还起得来啊……”
金洛周低低地闷哼一声。
结束之後,梁冬宁重新起身,开了床头没那麽亮的壁灯,从床头柜上扯来纸巾擦了擦。
回过头来,看见金洛周正用手挡着眼睛。因为不适应骤然亮起的光线,一双线条圆润的眼睛都眯起来。
他头发有些凌乱,肌肤透着淡淡的红,腰以下的部位用被子遮挡起来,但仍能看出裤腰已经坠到了大腿上。身上的卫衣半卷,露出半片肤色白皙的小腹。
梁冬宁看他一眼,就又控制不住地俯身过去,用一种想要吃掉这个人的力度亲他。
一切僞装不在意的假象都在这一眼中溃散成了粉末。
金洛周双手环住梁冬宁的脖颈,将他拉下来和自己湿吻。
吻到两个人都再次起了反应,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稍许,唇角边牵出一线银丝。
金洛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将嘴里多到快溢出来的涎水吃下去,用手碰了一下对方的手腕,意识到时,自己已经将那句话说出了口:“……你还想做吗?”
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里飘出来的。
他躺在床上,白金色的发丝反射着来自头顶的光线。耳坠被他在梁冬宁离开时摘了,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留下耳垂上一个凹陷下去的小小黑点,露出好像准备被人吃干抹净般的神情。
“我外套里有护手霜。”
不会有比这更蹩脚也更直白的邀请了。
大概是他们刚才还差点擦-枪走火一次,梁冬宁的反应已不如之前那回吃惊。
也可能他已经认定金洛周醉得忘乎所以了。
梁冬宁弧度很轻地挑了挑眉,弯腰凑近了朝他低头看过来,观察金洛周红扑扑的脸:“你刚才趁我不在又下去喝酒啦?”
没想到自己会等来这样的回答,金洛周瞪了他一眼,脸上透出些警惕和冷漠。打算如果梁冬宁敢在这时暴露本性,说些有的没的扫兴的东西,他就再给他一拳。
但梁冬宁只是说:“那套呢?套还是没有啊。”
“……”金洛周的神情立刻变得古怪。
心中已经在骂骂咧咧,不愧是喝醉了神志不清滚床单都记得戴安全措施的神人,这时候还要问这种问题。
怎麽,难道还要他特意说出那句话吗?
金洛周眼皮跳了跳,瞬间冷脸:“爱做不做,滚。”
说着,就要转身背过去躺下。
——又被梁冬宁双手一伸捞了回来,得逞般地笑着捧起他的脸,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对不起我错了,哥哥。宝宝。洛周哥哥。原谅我……”
他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下来,单手去够一旁金洛周的外套,真的在里面找到一管冰凉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