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继续和他接吻,一会儿宝宝,一会儿哥哥地称呼混乱地叫他,每一种称谓都让金洛周像是吹气的气球一样不断膨胀,变得轻盈。
“唔……”金洛周头皮发麻,白金色的发丝丝绸一样地摇颤。
一张脸红成仿佛被蒸熟了的样子。五根细长的手指轻轻伸入对方的发间,无措而不适应地看他动作。
-
回想起来,昨晚的那几个小时里宛若都充斥着不真实的梦一样的色彩。
金洛周脸皮薄,又口不对心,不像梁冬宁,没法讲出类似“我很满意”这样的内容,让他说出一个具体的数字,称赞对方丶夸奖对方,道出实话,更是难上加难。
然而梁冬宁不满意于他敷衍的语句,坚持不懈地要金洛周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金洛周被缠得没办法,无奈又奇怪地问他:“你到底要干嘛?”
梁冬宁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幽幽地看着他,好像在面对着一个正打算吃完就跑的负心汉。
“事已至此,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吗?”
“?”
金洛周头上倏地冒出一个巨大问号,讷讷又莫名地说:“什麽。”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突然産生出些许不详的预感。
只见对方靠在枕头上,侧头撑着太阳xue看他,那张优美的面孔如古代匠人千雕万凿出来的神圣白色石像,经过一夜,仍不褪色,美轮美奂。
却凭空让金洛周感觉到危机。
“这已经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次了。”
梁冬宁缓缓啓唇:“所以,我们现在是什麽关系?”
……好熟悉的话,好像不久前金洛周才问过类似的问题。
对方当时是怎麽回答的来着?
——“唇友谊。”
呵呵。
你跟我这儿玩friend跟friendwithbes那一套是吧,那就别怪我也不客气。
金洛周不明白他怎麽就突然转了性,也开始计较起这一套,但已决定要原样报复回去,让梁冬宁同样吃瘪看看。
至于对方究竟是怎样想的,又抱有何种期待,那都不在他此时的考虑范围之内……吧。
金洛周心念一转,一垂眼,看见他那双嫣红的嘴唇,又被勾得想起一些关于昨夜的影像。
影影绰绰地,他记得自己和梁冬宁几乎全程从头亲到了尾。
开始在房间的地面上站着拥吻时亲,在床边的时候亲,过了一会儿用手时还亲,最後面依旧在亲,总之是亲得没完没了,好似完全对彼此的舌头上了瘾。
吻到最後,他们的唇瓣都不可避免地变得红-肿,亲到双唇都有些发痛。
梁冬宁的嘴唇形状本就稍显丰润,亲完後肉-欲感更是明显,唇齿交缠後不知谁和谁的唾液混到一块,把他的唇面覆盖得亮晶晶的——金洛周也没好到哪去。
直到现在,他都感觉自己的嘴巴还很酸胀,甚至不敢用力抿唇。
金洛周没法细想,稍微多回忆片刻都会对自己和梁冬宁过往六年的友谊産生巨大怀疑,毕竟什麽样的好朋友会喜欢吃对方的嘴巴呢?
大脑的防御机制自动开啓,金洛周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个问题及其背後的答案,将其全部归结于动物与生俱来的天性。
敌不动,我不动。
想到这里,他沉下心神,忍不住效仿梁冬宁先前的发言思路,挑挑眉说:“嗯……亲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