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源逼近,梁冬宁前胸紧贴着他後背上的脊骨,一条手臂从他腰侧横绕过来,以一种十分亲昵的姿态将金洛周搂在身前的狭小范围内,扶了扶他的腿,往里推,说:“并紧。”
看不见的地方响起细微的窸窸窣窣声,没过几秒,就有什麽带着温度的东西挤了进来。
三角区域的空隙被填满,金洛周轻轻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抓住对方压在他膝盖外侧的那只手腕,不待做出回应,梁冬宁已兀自开始真人教学。
过了片刻,手又伸到前面握住了金洛周,像前面几次那样地安慰他。
他们身上的被面似一座隆起的雪山,正经历小型雪崩一般的轻颤慢晃。
金洛周忍不住曲起腿,要像驼背的虾米一样弓起腰来,中途却又硬是被梁冬宁掰直,一只手从他身下穿过来,在前边按住他的肩,往自己的方向带。
相近的两个部位同时传来截然不同的触感,金洛周低头咬着唇,感受着那异样的热度与频率,隐藏在昏暗夜色中的面孔红得快要滴出血。
他腿部脂肪不多,肌肉倒是锻炼得很好,肌群瘦条条又充满快速爆发力,松弛下来时倒也柔软。因为紧张,金洛周的双腿下意识向内叩紧,两边的膝盖用力并在一起,受不了似的丶小声地同时从鼻腔与嘴巴中间呵气——
这样反倒方便了梁冬宁。
“宝宝好棒。”他贴过来亲亲金洛周的耳朵,控制不住地低声碎语,“话说你那天是不是就是这样给自己打的?嗯?是在想着我lu吗?宝宝……洛周哥哥,我之前都没看出来你这麽会玩。这样会让你更兴-奋吗?我帮你是不是比你自己弄更舒服?”
梁冬宁的吻不断落在他耳朵上,金洛周有些受不了地推开他。
雪山愈发摇摇欲坠,静谧的木屋空间中响起些微“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神经病啊。”眼前闪过些许金光,金洛周晕乎乎又底气不足地骂这人,“这样弄我明天不还是不好走路……”
被磨成这样,第二天岂不是连裤子都穿不了,布料蹭一下就疼?
“不会的宝宝。”梁冬宁的吻往下落,贴住他颈後的一块肌肤磨-蹭,说到这里甚至笑了出来,喷出的气流激起一片小范围内的鸡皮疙瘩。
“靠这个我得过多久才能好啊。别担心,我就弄一会儿……”
梁冬宁确实说话算话,他维持着这个抱着金洛周的姿势,顶多过了五分钟,就又将对方拨了回来,抓住他的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同时握住两个人的。
舌头重新撬开他的齿关,轻轻逗弄他湿-软的舌尖与口腔,加快速度。
金洛周发出一声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轻慢哼吟。
……
金洛周终于懂了。
原来0。5次的意思是“我就gg不进去”。
十分钟後。
他一把推开对方,有些羞愤地说:“滚——”
梁冬宁笑并摸索着下到床边,打开了卧室旁边的灯。
一把抓住自己身上的衣服下摆,手臂向上翻卷着一提,就从头顶卸了下来,显出他锻炼得当丶线条紧实的冷白色上半身。
几乎是同一时间,又一条衣服朝他扔了过来,梁冬宁眼前一花,下意识将对方抛来的东西接住。
擡眼一看,只见金洛周坐在床上,头发有点凌乱,下半身被被子好好地遮住,上半身则和他一样地露-出来,肌肤颜色被头顶的灯光一打,像淡乳白色的奶油。
金洛周冷冰冰地说:“去洗。”
原来在刚才的过程中,两人把身上的衣服给弄脏了。
金洛周到了临界点有所预感,推搡着让梁冬宁放开他,不想把东西弄到床单上。
梁冬宁却懒洋洋地不想动,胡乱掀起衣摆将他们裹住——
结果两个人的衣服都沾上了。
梁冬宁被金洛周拿衣服砸了,也不恼火,心情看样子颇为愉快,一点脾气都没有地道:“我洗就我洗。”
顿了顿,又当着金洛周的面吹了声口哨,以欣赏的目光说:“腹肌很漂亮。”
说完,转身带着两件衣服去了卫生间那边的洗手池。
没过一会儿,金洛周听见他口中哼起小调。那声音朦胧地夹杂在水流声中,十分的怡然自得,竟在狭小的木屋中激出回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