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宁没有异议,站在桌边,转头一只手撩开自己身後那块的衣物,看不到後边的情况,只能道:“滑下去的时候好像在石头上撞到了。就当时那一下比较疼,现在没什麽感觉。”
金洛周弯腰端详他後背上的情况,伸手戳了戳其中一块肌肤,感觉那块确实有点红,倒是不怎麽见肿。
梁冬宁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你轻点。”
“就这还说没感觉呢?”金洛周“切”了一声,擡眼瞥他一下。
“可能是有一点挫伤。”梁冬宁改变了说法,“但是其他的没问题。”
“你确定没有伤到骨头?”金洛周低头在急救包里翻找东西,得到梁冬宁的肯定答案,拿出消肿止痛的喷雾给他喷了喷。
把药收好,和对方面面相觑了片刻,梁冬宁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向他逼近。
金洛周只见这人弯下腰身,一双不过分健壮却也有力的手臂倏地从他身侧绕到後方,环住了他的两条腿,从下边发力将他抱了起来——
他毫无准备地吃了一惊,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是兀自悬空。
他当即抱住对方的脖颈,下一秒,人便被梁冬宁托着大腿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半圈,坐到了身後的厨房台面。
这个过程中金洛周近乎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因为面对面地被梁冬宁抱着,双腿不得不打开箍在他的腰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极度贴近,以至于一擡头就能闻到对方的呼吸。
金洛周一落座在厨房台上,梁冬宁便计谋得逞般地封住他的双唇。
上身越发向他那边压近,像是迫不及待要将之前的约定践行完成一般,迫切而又不疾不徐地品尝他的味道。
“唔——”金洛周从鼻腔间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柔软的嘴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撞击得有些变形。
但他调整得迅速,心中没辙,自觉躲不过去,很快就自己打开唇缝,迎接了这人唇舌的侵占。
木屋内很快响起湿乎乎的嘬吻声。
刚洗完澡,两个人的身上都还覆着尚且浓烈的沐浴露与洗发水香味,这芬芳的气味萦绕在鼻间,嗅起来尤其的清爽好闻。
金洛周亲了一会儿便放松下来,一对手掌向後支撑在台面,两条腿自然地张开,向下垂落着悬在半空,小腿肚的侧面贴着对方的大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
梁冬宁站在他两只膝盖中间,几乎和他胸膛抵着胸膛。
掌心贴着他衣服的侧缝线不断下滑,先是肋部,再到腰际,随後是胯骨,再是膝盖外缘。
金洛周被他亲得止不住地向後仰,却忘了自己是在台上,身後的头顶都是厨房上空的储物柜。
後脑勺快要磕碰到柜子锋利的边缘时,梁冬宁及时将一只手垫在他的脑袋後方,撑住那里的柜角。
直到脑袋冷不丁触到对方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骨节,金洛周才意识到发生了什麽。
他回过神来,掀起一点眼皮。对方的舌头不知何时退了出来,忽然捞起他的膝盖,放在自己的腰上,示意金洛周盘在上面。
金洛周不明所以,但还是有些茫然地照做。
下一刻,失重感蓦地再度袭来,金洛周压抑不住嗓音间愕然的惊呼,腹部核心下意识地收紧。
木屋内空间不大,厨房和卧室之间也没什麽距离。
梁冬宁带着他只走了几步,便来到了床头。一阵短暂的天旋地转後,金洛周的後背落在有弹性的床垫表面。
梁冬宁先是单腿跪在床边,将他放了上去;随後自己也压下来,身体重新埋入金洛周张开的臂弯当中,继续向他索吻,只不过这回更凶狠,也更缠绵。
行动中喻示的态度转变如此明显,叫人想猜不到他接下来要做什麽都难。
明明身上已经只穿一层居家的衣物,金洛周却还热得如同裹着外套。这才和梁冬宁亲了不到十分钟,体表隐约又开始微微地发汗。
这人……
“你不累啊。”金洛周按照常规推了他肩膀一下,估计是顾及到今天发生的事,却很纵容似的,根本没怎麽将对方的身形推动,有些无可奈何地说,“而且你後背不是撞到了吗?”
最後那两三公里,金洛周是真的疲惫坏了,体内的乳酸不断堆积,肌肉都酸疼得厉害,尤其是全程都在发力的臀-部和双腿,感觉都不像是自己的——
尽管他们不是真正的露营,没有负重,出来徒步也只带了必备的工具和补给,背包并不算很沉。
刚回来的时候,金洛周两条腿如同灌铅。洗了个澡後,不知道是不是那阵劲儿过了,身体重新变得轻盈起来。
他猜测梁冬宁大抵也是如此。
据说运动确实会使身体器官血液循环加快,促进雄性-激素分泌……
金洛周迷迷糊糊地想。
但他还是不太能理解,这个人难道就精力旺盛成这样?
不能休息一天再做吗?
然而梁冬宁已经沉沉地俯身下来,看样子目标明确,不是能协商沟通的样子。
金洛周退无可退,又被梁冬宁对准嘴唇重重地吸吮了两下,听见他说:“有点。”
正思考着该怎样说服对方,就闻梁冬宁又道:“所以今天只做一次。哥哥,我是不是很贴心?”
说完也不等金洛周回答,就又手撑着床面跪了起来,梁冬宁暂时离开床边,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找东西。
“至于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