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有二,金洛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坐对方身上了。
他被梁冬宁环着腰身,竟然还自己调整了一下合适的姿势,就听梁冬宁在他耳边问:“宝宝,你以後来我家都这麽穿好不好。”
“……”金洛周迟钝两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才反应过来梁冬宁在说什麽。
他这会儿虽然在外面套了浴袍,但是并没有系得很紧,领口处仍能看见细细的金饰闪烁。外面的衣物虽然宽大,随着他一往下坐,V形的衣摆也自然而然地岔开,露-出底下的肌肤。
这样一个人抱在怀里,尤其的活色生香。
他嘴角抽了抽:“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许的愿。”
梁冬宁很是认真又散漫地点点头,好像没觉得有哪里不对:“是啊。”
金洛周又:“……”
“一般人的生日愿望不都应该是什麽学业事业有成之类的吗?”
这家夥,脑子里是不是除了那方面就没有别的事了啊?
梁冬宁装模作样地“唔——”了几秒,理所当然地说:“可是我其他方面都没有需要操心的。没有办法,人生太完美了。只有感情方面……”
他一边说着,一边掀起眼睫看他。
话音犹还飘在空中,金洛周人已紧张起来,不自然地四处张望。
不等他说完,便飞快道:“你别造谣,我和你能有什麽感情?”
神态和动作都像那种很警觉的猫科动物。
梁冬宁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嘁”了一声,好似很不甘心地说:“什麽什麽感情?当然是炮-友兼好朋友的感情。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是什麽关系?”
金洛周的身体便又软化下来,不知道为什麽,有种两个人都对某个秘密心知肚明,但又同时默契地不去点破的尴尬。
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对方,好像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金洛周决定假装刚才这段没发生过,无意识地举起叉子,扒拉了下蛋糕上的果肉,佯作很忙。
“……反正你别想了。你知不知道,说出来的愿望是不会灵验的。所以你换一个吧。”
梁冬宁撇了撇嘴,显然不同意他的这个说法:“那可未必。愿望能不能实现,要看具体内容是什麽。学业事业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除了自己的努力,有时候还看运气,所以只能向老天求。但还有的愿望呢,是单指向某个人的,你想要什麽东西,只需要把话说给能把它赐予你的那个人听。就像你想在圣诞节得到一台游戏机,就要把自己的愿望写在日记本里,因为聪明的小孩都知道能带给他圣诞礼物的从来都不是圣诞老人,而是会悄悄在回家後翻他日记的父母,是真正在意他的人。”
“你说对不对啊,老公大人?你舍得拒绝我今年唯一一个生日愿望吗?”
说到这里,梁冬宁意有所指,又开始仰头看他,一双眼睛亮莹莹的,眼尾弯弯,看起来无辜又很魅惑。
“……”
男狐狸精怎麽又开始施法了。
周遭的气氛冷不丁变得微妙,金洛周的心脏顿时快跳起来。
感觉不妙,硬着头皮咬牙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等对方说完,冷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爹?这个倒不是不能接受。”
“。”
梁冬宁的睫毛很快地颤了一下,好似被他懂装不懂搞得无语,脸上显出些许多情总被无情恼的幽怨,倏然间转头吹灭蛋糕上的蜡烛,防止他逃跑般搂紧金洛周裹在浴袍下的腰肢。
“我不管。我的愿已经许完了,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你要是真有那麽狠心,我就——”
金洛周快被他耍无赖似的举动气笑了:“你就怎麽样?”
一片昏暗中,梁冬宁的玻璃珠似的眼球像某种狡黠的动物一样轻轻转动:“我就……略施小计。”
“?”金洛周不明白,“什麽小计?”
梁冬宁抿抿唇,小声说:“狐-媚之术。”
话音落下,金洛周还在怔愣。下一秒,对方的面孔在他眼前无限放大。
又过一秒,他的身子微微扭转,三分之一後背贴上餐桌的边沿,被梁冬宁按在上面亲吻。
“唔——”
唇被封住,金洛周条件反射般地後退,有些无奈地想要躲避对方的攻势,却无果。
梁冬宁经过实际操-练,显然比金洛周更了解该怎样调动起他的感官与情绪。
即便明知道对方的目的,金洛周还是无法招架,克制不住地沦入由这个亲吻带来的温暖触感中,不算诚心地挣扎了片刻,已被梁冬宁的舌头长驱直入。
金洛周不得不抱紧对方的脖颈,刹那间毫无定力与坚守地丢盔卸甲,迷-乱地与这人啧啧湿吻。
过了一会儿,梁冬宁放开他,双唇撤回一点,问金洛周:“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