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被梁冬宁糙-熟了,人还没想好要不要答应他,身体已不由自主地行动起来,梁冬宁这边才将他下-边的面料扯-掉,金洛周便已轻车熟路地主动张-开双月退,勾住他低伏下来的月要,甚至自己主动调整姿势,轻轻把身体往下垫,送上去,贴合对方开-拓的动作。
金洛周也不矫情,生日麽,总要好好庆祝一下。梁冬宁人都回来了,难道还能把他晾着不满-足他的愿望不成?
一周1。5次什麽的,就先放在一边吧。
况且和这人在一起确实是蛮舒服的……
昨天晚上才弄了很久,时隔二十天不见,金洛周身上那股淡淡的生涩味道在一夜的洗礼下重又消失不见,被梁冬宁再一次烙印下独属于自己的刻痕。
那感觉像将融化的滚烫金属灌-注入钥匙模具中的过程,从互相磨合及至慢慢定型,金洛周已然被雕琢成属于他的形状与模样,甚至不需要怎麽闰滑,便已足够木公软。
梁冬宁沉下身,送进去。
宽敞而昏暗的客厅中,金洛周送给梁冬宁的装置礼物还在不断运作,星球轨道来回滑动,发出机械运行时独特的带有金属质感的声音。
灯光明灭,身遭折射在四周墙面与天花板上的光线时隐时现,似万花筒般令人目不暇接,缓缓旋转,令人恍惚间仿佛也置身星空之下。
就在这片轻微的装置白噪音中,偏偏闯入一阵明显与机械运动截然不同的声响。黏腻,闷钝,哑暗,并且速率并不像机械那样死板,而是一会儿轻,一会儿快,像被人上了发条。具体的速率,要看拧动发条的那个人的快慢与否。
他们两人朦胧的身影也被灯光照射着投在墙面。
变形了的剪影上下叠加,随着粼粼的白色闪光一块猛-烈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嗯……”金洛周仰起脖颈轻轻口申吟,略为沙哑的嗓音像涂了蜂蜜後又沾满砂糖的樱桃表皮,咬一口,酸甜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汁-水四-溅。
……
过後,梁冬宁搂着金洛周一起窝在能让人伸直腿的转角沙发上,看他随便挑选的影片。
他几乎将他圈在怀里,让金洛周坐在自己身前,从後边抱着他,又从旁扯来一条平时就放在这里的空调薄毯给他们盖上。
不时勾得金洛周转过头来,继续和他断断续续地接吻。
再一次地,金洛周觉得他真的好像一条巨大的美人蛇,缠-住猎物就不肯松手。十分黏人的,一定要将自己的鳞片都贴在对方身上才肯罢休。
宛如凭空察觉到某些同往常都不太一样的躁动因子,不知道为什麽,金洛周居然有点暗暗心惊。
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感觉实在分外缠绵了点。
当然,不是说以前的那几次就没有这样的旖-旎氛围,而是……
金洛周隐约间能体会到,这天自从梁冬宁拿出他送他的装置之後,缠绵的气氛便格外的热烈浓厚,仿佛醇香的红酒一样经久不散。
那给予了他一种仿佛将有大事发生的预感,金洛周眼皮直跳,在对方又一次吻上来时,他忍不住有些慌乱地向後退开了两公分,薄薄的嘴唇被梁冬宁吮得又-湿-又红,他移开目光,单边的手掌抓紧了身上的毯面。
“……行了,老是亲来亲去的,还看不看电影了。”他用力地抿了抿唇瓣,目光迷蒙着深呼吸,眨了好几次眼,才将眼神聚焦,得以看清梁冬宁此时的样子。
这人正在轻轻喘-气,闻言,不但没有稍加克制,反而又低头下去,用力啃了啃金洛周的其中一片唇瓣,叹息一声,说不出是满足还是不满——抑或两者都有。
侧了侧头,稍弯下身,将下巴搭在金洛周的肩膀上,不做声地休憩了许久,才说:“宝宝,你知道吗,我刚刚一直就在想,早知道咱俩现在会变成这样,我上高中的时候就该……”
说到这里,这人的喉咙仿佛兀地被什麽东西给堵住,後面那几个字被他自己吞到肚子里,变成打了结的麻花,只留下几个很模糊的音节。
金洛周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只见梁冬宁眼眸低垂,英俊漂亮的面颊上,肌肉微微鼓起。
光线太暗,看不出他具体的肤色与表情,也感受不出他是否脸红了,只能凭借他略有些颤颤的眼睫来判断,梁冬宁大概是临了生出了点他不应有的难为情,来了个急刹车。
“?”金洛周说,“该什麽?”
梁冬宁缓慢地摇摇头。
金洛周却已被他勾起十足的好奇心,心态很怪,明知道接下来得到的回答可能会让他为难,更可能是他一直以来都在逃避的话题,但还是忍不住要追问。
他反手抓着梁冬宁的领口拽了拽。
“你说啊。话讲一半是什麽毛病?”
就这麽又磨了几个来回,梁冬宁的面上明显展露出犹疑,好像在判断这句话在当下的情境里是否合适,会不会引发对方的触底反弹,金洛周这麽讲,是明知故问还是真不明白。
等了等,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我是说,早知道我上高中的时候就……追你了。”
这回话是说清楚了,说到後边,尤其是最後几个字,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落低。
梁冬宁脸上的神色稍有些古怪与不自然,好像要让一向都是被别人追捧吹嘘的他说出这样一番话,也耗费了不少力气,说话时表情还有点怔怔的,视线先是落下去,再擡起来,又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