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栗刚要反驳,呼吸就倏地一沉。
戴林暄亲亲他的耳朵:“哥错了,以後不会了。”
赖栗的呼吸越来越不受控,夹着牛排的手也越发不稳。戴林暄沿着他的耳朵一路啄吻,最後咬住耳垂,轻轻一拉。
“戴林暄——”
“怎麽不叫哥了?”
“哥……”赖栗只叫了一半,另一半咽回了喉中,声音艰难而晦涩:“这是厨房。”
“厨房怎麽了,又没脱衣服。”戴林暄含|住他的脖子,慢慢撕磨,“手拿稳了,牛排煎老了可不好吃。”
……
“叩叩——”
戴林暄洗了下手,吃饱喝足,神清气爽地走到门口,接过了保镖手里的菜:“谢谢,辛苦。”
保镖不免有些愧疚:“不辛苦,应该的。”
拿着双份的钱呢。
戴林暄关上门,把菜放进冰箱。赖栗正在收锅,戴林暄顺道揉了把他的腰:“受到刺激,时间短一点很正常。”
“砰——!”赖栗拍上洗碗机的门,反身压向他。
“哥错了……”戴林暄笑着後退,腰很快抵住了大理石台,退无可退,他讨饶道:“你还烧着呢,今晚早点睡吧?”
赖栗不悦道:“我睡得够多了。”
戴林暄:“可我睡得不够。”
赖栗清晰看见戴林暄眉眼间的疲色,瞬间偃旗息鼓。
戴林暄伸出手:“我打个给叶医生,问问她吃退烧药会不会冲突。”
赖栗脸色沉了下来:“你刚刚这麽做,只是为了——”
“为了联系叶医生?那不至于这麽麻烦。”戴林暄轻笑了声,正经道,“我只是见色起意。”
赖栗:“……”
其它的都可以依着赖栗,唯独治病这件事不行。精神疾病并不会以赖栗的个人意志为转移,放纵下去只会更糟。
“谁让专心为我做饭的小栗子这麽让人心动……”戴林暄一手揽着赖栗的腰,一手伸进赖栗的兜里,慢慢掰开他的手指:“小栗,我希望我们的以後能长久,而不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赖栗没说话,冷冷地看着他。
“吃药还能比电治疗更难受?”戴林暄忽而明白了,“——还是你怕我哄你只是为了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赖栗被说中了,浑身一僵。
“我是在哄你,但是想你高兴,不为别的什麽。”戴林暄按了按他的眉头,“就见了下戴松学,你看着比我还难受。”
“我不是因为他难受。”赖栗烦躁道,“你也不许因为他难受。”
“有你在,好多了。”戴林暄顺利地拿到手机,翻出了叶青云的号码,“我要是舍得送你去精神病院,你昏迷的时候就搞定了,还用得着等现在?”
赖栗:“……你们联系过了。”
“她打了个电话给我,不过我没接。”戴林暄故意道,“你一直不醒,我哪敢随便联系外人。”
赖栗:“……”
戴林暄晃了晃手机:“能告诉她地下室的事吗?”
赖栗盯了他两秒,转身走向主卧:“我去洗澡。”
戴林暄拨通叶青云的号码,同时跟了上去。公寓很久没人住,床上用品都得换。
戴林暄走到窗边,看见不远处伫立着三座高楼,眸色微动。他拉上窗帘,回身拍了拍赖栗的腰:“我们睡次卧。”
次卧的窗景相对开阔,最近的楼都隔了几百米。
戴林暄稍稍放下心,换了套干净的床上用品。
叶青云的电话没拨通,不过回了过来,试探地问:“戴先生?”
“是我。”戴林暄说,“好久不见。”
叶青云长舒一口气,笑着说:“好久不见。”
戴林暄隐去了被拘|禁的事,和她聊了下赖栗的心理状况,以及地下室那些电抽搐治疗的设备。
叶青云光是听着都觉得心惊:“如果他都能这样对自己,真的可以考虑入院治疗。”
很早之前,叶青云就给过这样的建议,专业的精神病院并没有外界以为的那麽恐怖,抛开干扰因素专心治疗可能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他不是介意治疗的手段……他只是介意和我分开。”戴林暄抚平床单的褶皱,“以前我不敢说这话,如今倒是可以了——”
“他在我身边会有更好的治疗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