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喉间咕噜一下,笑出了声,“傻儿子。”
怎麽就傻了?
佘楚心里嘀咕,这皇帝好像也不蠢,怎麽就被萧亓炀夺了皇位呢?
“不过既然你要查,也可以。”皇帝道:“傅翎瑄也得一并查了。”
“行。”
佘楚倒不是很担心傅翎瑄会被查出什麽,因为傅翎瑄就不是会乱说的性格。
就算是傅翎瑄说的……
那也是为了督促自己向善!是关心自己的!
嗯!没错!
後来皇帝就派人去查萧亓炀,不查不知道,一查不得了,消息确实是从萧亓炀府中传出去的,还查到了他居然暗中私办宴会,宴请王公大臣。
还有意外之喜。
拔出萝卜带出泥,再查就查到了阳诚县的那支兵。
证据确凿。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问罪之时佘楚也在朝上,萧亓炀已被剥去朝服冠带,披头散发押在殿前等候发落。
萧亓炀跪着,仍是不屈服的模样,高仰起头,“儿臣没有做!”
“府中聚会不过是为父皇寿辰操办,阳诚县一事儿臣是被陷害的,那块玉环失踪已久,儿臣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阳诚县,想是有人陷害也未可知。”
“父皇,儿臣冤枉!”
皇帝沉吟一会,问起一旁看戏的佘楚,“阳诚县你也去了,你三弟都做了什麽,一一和朕细说。”
佘楚听了,露出为难的表情,假情假意地看了眼萧亓炀,很是绿茶道:“儿臣不知道啊,儿臣当日受了伤,一直在客栈中静养。”
“你为何会受伤?”
“这……”
然後就牵扯出他被山匪袭击的事。
皇帝勃然大怒,“此事为何不说?”
“这……”佘楚暗爽着,又有点後悔了,这万一牵扯到傅翎瑄怎麽办?
“你,你来说!”见佘楚久久不语,皇帝当下明白了几分,他擡起手,遥指向殿下的傅翎瑄,怒道:“若是有半句假话,同罪并论!”
“是。”傅翎瑄徐徐走出,将阳诚县的事一一道来。
皇帝听了,怒火更是烧上了顶峰,“这麽大的事,为何不说?太子性命,岂能玩笑?”
傅翎瑄很是从容地跪下,“微臣自知有错,甘愿领罚。”
皇帝朝旁边的宦官使了个眼色,宦官清了清喉咙,尖声道:“来人——”
御前侍卫上来了。
萧亓炀原本挺得笔直的背脊忽地弯了下去,他急急道:“父皇,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他无关!”
皇帝听了,冷哼一声:“有没有关系不是你一人说了算。”
听见要罚傅翎瑄,佘楚也赶紧跳了出来,“请父皇不要惩罚傅将军!是傅将军救下的儿臣,儿臣……儿臣只是不想伤及无辜,绑架儿臣的山匪已经受到惩罚。”
看着殿下为傅翎瑄求情的二人,皇帝怒极反笑,“你们一个两个都在为他求情,一个男子,还是当朝将军,真如祸水一般引得两个皇子神魂颠倒。”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哗然,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