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通通没用,甚至心理暗示还让他更容易梦到自己和应方岐撕破脸的结局,每次早上醒来,都被梦影响得胸口钝痛。
他怕猝死,後来不敢做了。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一篇论文,说这种行为容易导致神经衰弱和精神分裂,吓了他一跳。
他没办法了。
甚至刚才听到应方岐出差,他还在想可算是能理理脑子里的废料了,但是这才不到一小时,他看着毫无生气的庭院,已经开始想念。
过年这几天可以天天待在一起,应徊好像有点离不开这种日子了。
他在家里颓丧地窝了一天,傍晚被春娟和冯澄拉出去压了一个小时马路。
“我真是服了,你看看你那副嗑药过度的萎靡样子!”春娟把小同学领到自己工作室。
应徊有气无力地敷衍笑了一下。
“冯澄和杭旋去买食材了,你有什麽想吃的没?咱今晚在这儿烫火锅,跟着应方岐那老年人,嘴里快淡出鸟了吧?”
“我不太能吃辣。”应徊说,“春哥,小叔叔给你留话了吗?”
“我又不是他妈,他出个差能给我留什麽话?”春娟翘着腿坐沙发上,他头发新烫了个亚麻色,看着年轻了五六岁。
“侄儿啊,听话,别老关心那玩意儿,身体差都是他自己作的,”春哥实诚地说,“你在他那儿是找不到对象的。”
“……你说得对。”应徊叹了口气。
春娟有点好奇了,“咋?出事儿了?”
冯澄显然没把那件事告诉春娟,不然这家夥早就激动得炸了。
“……没什麽,快开学了心情不好。”应徊说。
“你们大学霸也开学恐惧症啊?”春娟稀奇地说。
“冯澄那家夥知道吧?小学连跳两级,十五岁上大学,二十四岁博士毕业,我他妈忙本科论文的时候他已经是博士了,简直不是人。”
“冯哥好厉害。”应徊还是头一次听说冯澄的履历。
“又搁背後蛐蛐我?娟子,多年老朋友了你还是这副损样儿。”电梯一响,几秒後那边里出来两个人。
“夸你呢,怎麽样?买了啥好吃的?我看看……”春娟扒拉着袋子,撇嘴,“让你们去打包火锅底料,整回来一个鸳鸯锅?”
“辣椒吃多了你会胃疼。”冯澄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
春娟也就没再说什麽,把人拉过去给应徊介绍,“侄儿,这我对象杭旋。”
对方朝他笑了笑,“你好,春遇老是跟我说起你。”
应徊完全没get到这句话里酸了吧唧的味道,他礼貌地打了招呼,然後两人就一起被春娟抓去干苦力。
“澄子啊,咱俩果然都老了。”春娟坐在沙发上,感慨地说。
冯澄嘴角抽了抽,“不要带上我,我还年轻。”
“凑不要脸,”春娟嫌弃地皱起脸,“你和你的手术台过日子去吧。”
“你不会要给我说媒吧?”冯澄不可思议。
“我像是那麽无聊的人吗?”春娟说,“应大佬有了这麽个小——大可爱侄子,现在就你是个老光棍儿了。”
冯澄面色诡异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又闭上了。
他怕应方岐半夜找人揍他。
“单着就单着呗,我又不需要传宗接代。”他说。
春娟摊了摊手,“我们谁需要?”
哦,他两个朋友都变基佬了。
冯澄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