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雪青一想,也对,这是自己家,凭什么要躲他?
她转身大步又往楼下走。
叶嘉木也撑起身朝楼梯走来,薄唇勾着,懒懒散散说:“不过我这个人可不擅长说谎,殿下,你也不想你母后大人亲自来……”
邬雪青余光瞥见楼梯上有块反光,还没看清楚是什么,脚下呲溜一滑。
“啊啊——”
疼痛没到来,薄底皮鞋与光滑的地面摩擦生响,结实有力的臂膀先一步拉住了她。
她瘦薄的肩膀和他厚实的胸肌撞在一块,沉沉一声闷响。
邬雪青一头撞进他怀里,身体一麻。
刚扶稳她,男人呼吸还有些重,沉声问:“摔着了吗?”
“没……”
话没说完,她蓦地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般一把将他推开。
叶嘉木缓缓松开了搂着她后腰的手,往扶手上一倚,揉揉遭重击的心口,捂着心一脸懒痞地道:“殿下用完就扔,真没情义。”
“楼梯上什么东西啊?”
邬雪青有些生硬地移开话题,回头看。
只见白色的大理石阶梯上赫然摊着一片黄色的不明液体。
“这是什么?”
邬雪青指着那摊东西震惊地问叶嘉木。
“龙井吧。”他看了一眼,随意说。
邬雪青震惊的眼神转为困惑费解,用关怀智障的目光疑惑地盯着他。
叶嘉木一摊手,笑了:“既然不是龙井,那不是猫尿就是狗尿了。”
“啊——”
邬雪青又一声尖叫,飞快将两只鞋甩飞。
家里阿姨纷纷跑了出来:“雪青小姐,怎么了?”
“把楼梯上的脏东西搞干净,”她手指都在抖,“我回来后,不想看到有任何液体还在楼梯上!”
看来是要和他走了。
叶嘉木稍一欠身,抬手朝向门口,示意公主先请。
她赤脚走出客厅,还穿着睡裙,在玄关衣柜里随便抽了条披巾搭在肩上,换上了一双出门穿的薄底拖鞋。
后脖颈被轻捏了一下,她立刻扭头瞪叶嘉木。
后者脸上依然挂着笑:“头发掖住了,我给你弄一下,怎么也不乐意?”
“多管闲事。”
她这样抱怨着,却习以为常地等待人伺候。
叶嘉木伸手抚过她的长发,轻而缓地将长长的乌发梳理出来。
邬雪青随手从玄关上又拿了瓶香水,在手腕处喷了一下,又在脖颈上蹭蹭。
叶嘉木弯下腰,讨要道:“我也要。”
“你自己没长手吗?”
“没有。”
真不要脸!
邬雪青按着香水在他脑袋顶上酷酷喷了好几下,将香水重重一放,拉开门就走。
叶嘉木一直起身就被空气中的浓郁香水味呛到,打了好几个喷嚏。
邬雪青一脸嫌弃,扇了扇手:“臭死了,离我远点。”
“哪里臭?”
“你整个人都是一个行走的臭垃圾!”
“那也是你小时候亲过的臭垃圾。”他施施然道。
邬雪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弹了起来,扭过头又恼又怒地瞪着他:“叶嘉木,幼儿园的事你还提,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