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定时器的齿轮开始转动,那细微的声音在阿尔金耳中,宛如天籁。
那是复仇的倒计时,是正义的审判。
然而,就在他认为自己算无遗策的时候——
“阿尔金!住手!”
这一声怒喝,来自那个有着蓝色圆滚滚脑袋、像是狸猫一样的奇怪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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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阿尔金惊愕地转身,神经瞬间绷紧。
他下意识地护住身下的炸弹,警惕地后退半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群不之客:
一个戴着眼镜的东方男孩、一只蓝色的猞猁、一条直立行走的黄狗,还有一个……有着和他家族一样棕红色头的女孩。
“你们是谁?!”阿尔金嘶吼道,手迅摸向腰间。
“爷爷!求求你,快停下!”丽莎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形如枯槁、长满胡须的男人,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就是她的先祖之一吗?那个被仇恨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阿尔金?
“爷爷?”阿尔金愣了一下,随即出一阵刺耳的狂笑,“哈哈哈哈!爷爷?我没有孙女!我的家人……我的家人都在忙着编织谎言骗我!都在忙着向普鲁士佬摇尾乞怜!”
他的笑声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厉:
“我说是谁呢……原来普鲁士佬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吗?知道凡人挡不住我,就派来了猞猁?一个日本人、一条直立行走的狗、还有……这一头红的叛徒!”
“我不是猞猁!我是猫型机器人哆啦a梦!”哆啦a梦气得胡子直抖,但他更在意的是那些已经在滴答作响的炸弹,“真正丧心病狂的是你才对!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阿尔金猛地站直了身体,虽然他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但那股疯狂的气势却让他看起来像个绝望的巨人,
“我在清洗耻辱!我在拯救法兰西!哪怕洪水滔天,哪怕世界毁灭,只要能让那些侵略者付出代价,我献出一切都在所不惜!包括我的命!包括我的灵魂!”
查理那蓝色的电子眼快扫描着那些炸弹的线路,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
“阿尔金先生,请容许我纠正您的逻辑谬误。经过我的计算推演,您的行为并不能‘拯救’法兰西。相反,如果您在这里炸死了德意志帝国的高层及其各国嘉宾,不仅无法阻止战争,反而会引全欧洲的恐慌与报复。
普鲁士军队会在继任者的带领下,对巴黎进行彻底的屠城。第一次世界大战将提前年爆,数千万人将死于非命。您不是在清洗耻辱,您是在打开地狱的大门。”
“闭嘴!你这个会直立的狗!”
阿尔金咆哮着,唾沫星子在嘴边冻成了冰渣,
“少拿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吓唬我!我只看得到现在!现在!我的同胞在吃老鼠!我的国家在流血!而那群强盗要在我们的家里开庆功宴!你让我怎么忍?!你让我怎么冷静?!”
他一步步逼近,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点燃:
“你们这些普鲁士佬的爪牙,一个个吃得饱穿得暖,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懂什么叫饥饿吗?你们懂什么叫亡国奴吗?!”
面对阿尔金那如同困兽般的质问,大雄原本有些畏缩,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
但他看到了丽莎。
丽莎正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依然倔强地站在那里。
她的痛苦不仅来自于先祖的堕落,更来自于那份血脉相连的共鸣——她能感受到阿尔金内心深处那巨大的悲伤。
一种莫名的勇气突然涌上大雄的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持枪挡在了丽莎和哆啦a梦的身前。
“我没经历过!”
大雄大声喊道,声音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带着哭腔,却异常响亮,穿透了呼啸的风声,
“我确实不懂那些复杂的大人政治!我也没吃过那种掺了木屑的面包!我知道历史书上有很多黑暗的一页,我知道战争很残酷!”
他握紧了拳头,眼泪滚滚而下,在冻红的脸颊上流淌:
“但是!但是正是因为有那些黑暗,才显得光明那么珍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