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小学生,我只知道每天能吃到妈妈做的饭很幸福,能和朋友一起打棒球很开心,能睡个午觉很舒服……
如果你今天把这里炸了,如果你把历史搞得一团糟,那之后所有的美好——那些和平的日子、那些欢笑、那些相遇……甚至包括丽莎的出生,可能全都会消失不见!”
大雄吸了吸鼻涕,直视着阿尔金那双恐怖的眼睛: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法兰西,可是法兰西的未来,难道不是由一个个活着的人、一个个幸福的家庭组成的吗?
你把未来都炸没了,那还是拯救吗?那就是单纯的泄愤!你真的忍心,让所有未来的可能性,都葬送在这一刻的仇恨里吗?!”
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片刻。
阿尔金愣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哭得稀里哗啦、看起来懦弱无比,却敢对他大吼大叫的东方男孩。
那句“未来的可能性”,像是一根针,刺破了他心中那层坚硬的疯狂外壳。
有一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哥哥蒂埃里那双悲伤的眼睛,闪过了父亲马留斯在灯下修补农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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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如果我们都死了,哪里还有未来?)
但他很快就甩了甩头,将那唯一的理智再次扼杀。
那个在围城期间看着饿殍遍野的噩梦再次占据了他的大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尔金突然爆出一阵比刚才还要骇人的狂笑,他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说得好听……真是感人肺腑啊!没想到一个小孩子都能说出这种大道理。
但是——和平?在屈辱的废墟上长出的‘和平’,不过是懦夫自我安慰的毒药!
我们要的不是苟且偷生的和平!法兰西的复兴,需要一场彻底的净化!
用敌人的血,也用我们自己的血!只有鲜血才能洗刷镜厅里的污垢!”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锁定猎物的秃鹫,越过大雄,死死地钉在了丽莎身上。
那头棕红色的短,那张与他母亲有着几分神似的脸庞,此刻在他看来却是如此刺眼,如此令人作呕。
在他扭曲的逻辑里,丽莎代表了他所痛恨的那个“软弱的、接受了战败事实的未来”。
“包括你……这个流着谢侬家血液,却站在敌人那边的女孩。”
阿尔金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决绝,就像是从地狱深渊里吹来的寒风,里面最后一丝作为长辈的温情也消失殆尽,
“我看到了。你的眼神里没有仇恨,只有那种令人作呕的怜悯。
你和蒂埃里一样,都是懦夫!
任何阻止法兰西复兴的人,哪怕是谢侬家的骨肉,哪怕是我的后代……我也绝不姑息!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
“唰!”
阿尔金的手以惊人的度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手枪。
那是一把老式的“诺埃尔”转轮手枪,经过他的改装,枪管散着幽蓝的光泽。
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一丝颤抖,直指丽莎的眉心!
“不要!”大雄惊恐地大喊。
“为了伟大的法兰西!你们都给我去死吧!”阿尔金咆哮着,食指狠狠地扣下了扳机。
“砰!”
枪声在空旷的屋顶上炸响,惊飞了远处的一群乌鸦。
子弹旋转着,撕裂空气,带着死亡的啸叫直扑丽莎。
丽莎瞳孔骤缩,身体僵硬得无法动弹。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死神。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