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催他跟时幼礼早点稳定下来?
他十分局促的笑了下,给了个自认为迂回周全的回答:“目前还没有,不过已经在筹备……”
“从合作的角度出发,我不希望你太早结婚成家。”谢时韫抬手推了下眼镜,不紧不慢地打断,“恋爱和婚姻会分走你的精力。长远来看,对你个人前途不利。”
他抬一抬眼皮,语调漫不经心,像是再普通不过的闲聊,“我的意思,应该表达清楚了?”
秦途陡地转头看向谢时韫,然而他本人神色如常。
“您说得对,男人是要以事业为重。”秦途忙点头,“结婚的事,不急。”
谢时韫这才满意颔首,“刚才你要做的项目,继续说吧。”
……
站在饭店大门口的时幼礼手脚冰凉。
她亲眼看着秦途跟着谢时韫一起进了饭店,两人还有说有笑,言谈间还提到了“合作”、“投资”等字眼。
难怪秦途遮遮掩掩,分明是不想叫她知道他要合作的人,是谢时韫!
与虎谋皮,他疯了?
瑞青拦着她,脸上始终堆着笑容,一副安慰的口吻:“时小姐,谢总也是好意。他投资您男朋友的项目,也是在帮您一把,难道不是?”
“到底是帮还是害,你心里比我清楚。”时幼礼一时情急,沉着脸说:“你让我进去,我不同意他们合作。”
“您还是请回吧。”瑞青笑容淡了些,“合同刚刚都签下了,黑纸白字一生效,再违约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这一点,您很清楚吧?”
当然清楚,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放弃继续跟瑞青争辩,掏出手机给秦途打电话,可响了不到两声就被挂断。
时幼礼不死心,又打了过去,可这次变成了关机。
她知道,秦途已经一门心思要跟谢时韫合作。
现在,为时已晚。
时幼礼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颓唐的后退两步,踉踉跄跄的坐回了刚才的那辆出租车。
“小姐,这回送您去哪儿?”
时幼礼声音哑然,“……回刚才的酒店。”
目送着时幼礼的车子远去,瑞青才摸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
包厢内,秦途已经喝得酣热,大着舌头开始畅想未来宏图,没注意对面的人是否心不在焉。
谢时韫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不动声色的拿起,扫了眼屏幕。
【谢总,小姐已经知道了,现在在回酒店的路上。】
【咱们这么做,对小姐是不是太残忍了?】
看到第二句,谢时韫的唇角扯出了一个极讥讽、极冷淡的笑。
残忍?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
时幼礼失魂落魄,下车时险些崴到脚。
她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酒店大门,一时之间恍惚失神。
谢时韫就这样恨她,连和她有关的人都不愿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