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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栩把我送回医馆,自己重返京城,找宋玉藻取解药。
我告诉他,裴遇并不是什么情郎,而是愿意为我解毒的恩人。
他也亲自向裴遇赔礼,将他放回。
小郎中仍是风姿翩然,仁心妙手。
背地里却忍不住不停地和我说杜栩的坏话。
淮王不是良人,姑娘千万不要心软。
在下也会继续调配解药,不让姑娘欠淮王的人情。
顿了顿,他又好奇道:
姑娘和他说了什么,让淮王自己回京城去了?
我只是笑笑,手上麻利地分拣各种草药。
杜栩逃也似的走了,是因为他心虚。
五年前,我好不容易攒够了赎买自身的银两,交给江南教坊司。
知府设宴那日,我本已是自由身。
收拾行囊,准备回故乡了。
谁料杜栩点名要听渔仙调,教坊司中,只有我会唱这一曲。
我念着旧情,在宴上最后表演了一次。
歌唱得动听,淮王满意,领赏退下,这件事本该到此了结。
第二日,知府却派人找到我,说淮王买下了我,要带回京城去。
我包袱里的身契不翼而飞,收了我赎身银两的官员无故失踪。
被带上淮王府的马车前,无论我怎么哀求分辩,说我已是自由身。
都没有人相信我,愿意听我说。
教坊司的姑姑摸着我的额发,叹了口气。
阿春,这是你命里的富贵,逃不开的。
杜栩待我确实不同凡响,我本已认了命。
某日路过正院时,却听见管家问杜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