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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半夜里吓唬我(第4页)

“哪位同学来背昨天的课文?”王老师说,“宋大省!”

“ThisisUncleWang。UncleWanglikesmakingthings。Hemakesmanythings。Todayheismakingmag。”我一句句地背着。王老师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从一个英语差生慢慢地成了一个英语课上的骨干。我不仅可以流利地背书上的段落,我还可以一鸣惊人,说出别人不会的答案。

过了一段时间,我爷爷跟我说:“省儿啊,我看你上学带的被太薄了,到冬天不暖和。我去卖烟叶,买几尺布,买点棉花,给你套床新被。”

我说:“行。爷爷,咱去赶哪个集啊?”

我爷爷说:“咱去赶车辋集。”

那时,没有什麽亲戚可走。我就喜欢跟着爷爷去赶集。我们走的是白山家前的那条大路,那是一条新建的柏油公路。路上是细细的小石子。路两旁,全是山。越往北,越是一座座高高的青山。山连着山,山挨着山。

“这个是猪山,那个是羊山。这个是马山,那个是虎山。”爷爷一一指给我看,“猪山矮,羊山长,幸有马山挡一挡。没有马山挡一挡,虎山过来吃猪羊。”

我跟着爷爷走一段路,自己就蹬着自行车骑一段路。到了快下坡的时候,我犹豫着要不要下来推着自行车走。可我看那坡不是很斗,要是推着走,要走好一段路。于是,我还是决定骑车下坡。我把腿别到大梁下头,紧紧地握着车把,刹着闸,骑着车缓缓地从高岗上冲下来。

一开始,我还能控制地住车速,越往下,陡坡的冲劲儿越大,我的自行车越来越难以控制了。无论我刹手闸,还是把脚蹬子往後蹬,来刹脚蹬子上的车闸,我的自行车都不再听我的指挥了。它像是失控了一样,一个劲地往前冲。我吓地不知所措。那时候汽车不多,但是我远远地往下看去,山坡下,在我的自行车正前方,还是有几辆汽车和过往的行人。路边上,还挺着几辆人家的自行车。完了,我要撞车了。怎麽办呢?我是继续由着我的自行车往前冲呢?还是把车把松了,任凭这自行车撞到哪里去呢?还是我抓着车把先自己摔倒在公路边上呢?我还是决定自己紧紧地握紧车把,即使是自己控制不了自行车了,也还是绝不放手。就这样吧,听天由命,我只尽自己的力量,至于它要撞到哪里,会把我摔成什麽样儿,那我就管不了了。

我的自行车飞速地冲下坡。意外的是,那些坡下的车都自动地避开了我。我蹬着这辆根本刹不住的自行车,居然没有撞到哪个。等我到了平地上,我赶紧下来,推着车站在路边,等着我爷爷。

爷爷带着我又走了一段路,到了车辋,爷爷带我去了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二爷爷家。爷爷带的礼物是山芋干子换的一笎子烧饼。

“过死念儿了,带她来走走亲戚!”爷爷笑嘻嘻地跟人家说。

二爷爷丶二奶奶热情地接待了我们。二爷爷陪着我爷爷说话,二奶奶去买了豆橛子丶猪肉回家。我站在锅台旁边看二奶奶炒菜。二奶奶把菜烧好了,叫我坐在饭桌上跟着一起吃。二奶奶炒了猪肉烧豆橛子,我就着我爷爷买的烧饼吃。

我们到了集上,等爷爷把他的烟叶卖完了,我跟着他到了卖花布的摊位儿那儿,选来选去,选了一块绿底带粉色莲花的花布,让卖布的撕了,包好。

我又想给自己做一身衣裳。我选啊选,选了一块红色带白杠的格子布来做褂子,又选了一块黄色带黑杠的格子布来做裤子。买好了布,我骑车跟着爷爷回家了。

回家的时候,我们不走大路,爷爷带着我抄近路,走别人的庄上。爷爷跟我说,我老爷爷他们没迁到荆堂前,就住在这个庄上。荆堂在水库东,这个庄在水库西。既然路过了,我爷爷就带我去看看这个庄上的一户本家。开门的是一个跟我爷爷年纪差不多大的小老头。小老头把我们让到家里,我们坐了一会儿,我爷爷跟人家说说话,我们就离开那户人家,准备回家了。我们在庄里走着,整个庄几乎是建在一个小山坡上。脚底下,满大街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石头,铺地密密麻麻地。那些青石头,有拳头大小,有的是烟灰色,有的仿佛带点蓝,泛着白白的光,走起路来硌地慌。

路两边是错杂丛生的柿子树丶梨树,这些都让人觉得这个庄很是荒凉。

花布买好了,接下来就是套被子了。东善的娘,我们叫她老刘奶奶。我爷爷,我妈妈,都跟老奶奶处地很近乎。我爷爷在天井里铺上塑料纸,喊老刘奶奶来帮忙套被子。爷爷包了素菜饺子,还炒了菜,那几盘子菜也都是素菜丶豆腐,没有鱼肉。

该吃饭了,我爷爷让老刘奶奶坐在上位上。跟她说:“大婶子,我也没弄什麽好菜,我就包个饺子,炒盘子豆腐。你将就着吃。”

老刘奶奶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很是满足,嘴里连连说着:“天父哎!天父哎!”

被子,我爷爷是可以帮我套的,可是,我的褂子丶裤子,找谁帮我做呢。

我爷爷说:“恁金荣大姐会裁缝,让恁金荣大姐帮你做衣裳吧。”

我就提着塑料袋里的两块布到了金荣大姐家。

我进了她家大门,喊了一声:“大姐”。

金荣大姐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姐问我:“大省你来了?你来有事儿吗?”

我说:“大姐!我买了两块布,想让你帮我做身衣裳。”

金荣大姐说:“行。”

我说:“那块红布做褂子,那块黄布做裤子。”

金荣大姐说:“行。”

我又说:“大姐,我喜欢穿背带裤,你能给我把裤子做成背带裤吧?”

大姐说:“能。”

我说:“那谢谢大姐了。手工费是多少啊?”

大姐说:“不要了。”

我说:“啊?那不是太耽误你的功夫了嘛?”

大姐说:“没事儿。你过两天来拿吧。”

我说:“行。谢谢大姐。”

过了几天,我去大姐家,大姐把她给我做好的衣裳拿给我。我看了看,是我喜欢的背带裤,就高高兴兴地拿回家了。

我回到家,跟我爷爷说起金荣大姐没要钱的事儿。

我爷爷说:“恁金荣大姐跟恁大娘,还有她那个小男孩儿,娘仨儿,前阵子生病了,差点没抢救过来。碰到个好医生,把她娘仨给抢救过来了。还没要钱。”

我说:“俺大姐跟俺大娘得的什麽病啊?”

我爷爷说:“不知道。听说是遗传的病。都上电视了。电视里放的,恁吉祥大哥捧着红旗,去感谢那个医生的。”

又是一个星期天。我爷爷刨回家的山芋放在框子里,靠在他的小花园的墙边儿上。天井里,平平整整的地面上,铺着一层细沙。这细沙,有我爷爷之前从家东杨树行子里推来的,也有刨山芋的时候从地里带出来的。

傍晚了,我爷爷忙着在锅屋里烧饭。我闲着没事儿,突觉一阵肚子疼。那阵子,我有点迷恋武侠。心想,是不是我来练练武功,锻炼锻炼身体就好了。我就在爷爷的院子里耍起了自创的武功。然而,肚子还是有点酸疼。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等我到了学校。又过了几天,我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我的裤头子上头红红的一片。我的那个裤头子是蓝色的,带着一些黄色的小碎花。原来它是很好看的。现在已经洗地发白了。为什麽我的裤头子上有血,这是怎麽回事?我看看身边其他的女同学,突然明白了,是我来月经了?我第一次来月经了!我来月经好几天了我都不知道!

是的,我那时候不是每天都换裤头子的,我除了身上穿的一个裤头子,根本就没有第二个。我那时候既不知道裤头子要每天换洗,也不知道再去买第二件。我就一直穿着一个裤头子。并且,这种状况维持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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