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毕竟你可是家里的老大,你说要往东,我这个做妻子的哪敢往西。你说要吃甜的,我这个做妻子的哪敢尝一口咸菜。”
她把刚才郁燃豪情壮志的大演讲转变视角,阴阳怪气地学了一遍,听得郁燃冷汗直冒,噤若寒蝉。
总算是说了一通,把自己说舒服了,也欣赏够了这个爱作死的人心虚的表情,姬屿这才披着衣服慢悠悠地起身,“走吧,回家。”
郁燃从来没觉得回家两字这麽亲切过,立马打着滚,从座位上爬起来,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四人。
傅铮说:“希望她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吧。”
几人都深以为然,纷纷为同伴即将迎来的夜晚的悲惨命运而叹气。
走到姬屿的车前,郁燃又缩了缩脚步。
该死的,姬屿开的是一辆双门四座的保时捷911。虽然规格上写的是四座,但这款车後排基本是坐不了人的。
这就意味着,她如果想在车上和姬屿保持距离,就必须从前门进去,多此一举地把前座掀下来,然後挤身到後面那小得坐不下人的地方去。
但哪怕是多此一举,她也要尝试,这种时候坐在副驾太可怕了啊啊啊!!
她拉开门的时候,姬屿正在系安全带。
郁燃决定就这样,随意地站在门边上磨蹭一会,再随意地往後座瞄两眼,再看似漫不经心地微微按下座椅,往後座探出身子……!
跪趴在座位上,郁燃半个身子都卡进来了,身後被狠狠地打了一下,打得她都有点懵了。
姬屿抓着她後颈的衣服,一把提着她整个人,跨过前後的格栏,把她钉在了前座上。
“系好安全带,老实点,别想搞小动作。”姬屿凉凉道。
郁燃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麽,就被推搡着按在前座,一动不能动。
从姬屿的语气中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她权衡一番,只得老实坐着。
不知道回家後会发生什麽,郁燃一路心中打鼓。
待车在库里停稳後,她随着姬屿下车,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往家里走。
家里没人,除了窗外一点月色透过的光外,是一片黑暗。大门在郁燃身後倏地关上,好像逃跑的通道也随着那“砰”的一声,了无遁形。
姬屿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睡裙包裹着的身材窈窕丶玲珑,曲线优雅。
她转过身来,黑暗里一时只能闻到她身上的体香。
郁燃感觉到她忽地擡手,掌风落下,“啪”的一记,扇在了她的脸上。
她一时有点懵了,姬屿丶姬屿这是扇了她一巴掌吗?
火辣辣的钝痛这时才迟迟地从脸颊蔓延开来,郁燃捂着脸,不敢置信地後退了两步。无奈身後便是大门,她只退了两步便退无可退。
是哪个不负责任的混蛋说,被女人扇巴掌感觉到的不是痛,而是从她身上风吹过的体香的?
这都什麽老M,她自己有没有试过被女人扇巴掌啊!!
呜,虽然香是挺香的,能闻到她晚上身体乳的味道,可是痛也很痛啊……
郁燃捂着半边脸,磕磕巴巴地质问:“姬屿,你丶你不能这样突然打我的!”
姬屿轻叹了一声,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见到下半张脸模糊的轮廓,唇影掠动,“你被我突然打的事例还少吗?”
“可你还是这样,一点记性都不长。”
话音刚落,郁燃被掐住脖子拽到对方面前。女人灼热的呼吸喷吐在她面颊上,那刺痛的半边脸上映着她清晰的掌印。
白净的小脸红了肿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连带着看向她的眼神都是湿漉漉的。
还有这张瘪了的嘴,她用微凉的手指搓揉,直到把这两瓣唇搓的红润软烂。
这张嘴可一点都不长记性,是不是之前从没有打过她的嘴,所以才这样?再这样下去,都要撒谎成性了,这可不好。
这次,就用这儿来代替她受罚吧。
姬屿用指腹一点一点描摹过她脸上红肿的印子,似是在欣赏一件亲手雕刻而出的艺术品。
“疼吗?”她问。
郁燃委屈:“疼,可疼了。”
“疼就对了。”姬屿笑了笑,她在阴影里的身形此刻又似圣母又似恶魔,她柔声道,“接下来,还会让你更疼。”
郁燃闻言轻颤了一下,而後略显激烈地挣扎了起来。
呵,这样可不行,还是不够乖呢。
她挣扎的小动作被姬屿轻而易举地制服和化解,後脑勺猛地磕在门板上,震得她又是流下几滴眼泪。
“啪!”
另一侧白净的脸上,又是相对称的一记耳光。
郁燃呜咽了一声,抽了抽酸涩的鼻头t,不敢再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