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元桃说:“光是上元节景龙观一件事就牵连了这么多条人命,甚至太子妃也不得不自戕谢罪,这次事情只怕没那么轻易作罢。”
李绍说:“李士之一案之所以有转机,全赖有元英案翻得及时,迫于悠悠众口,圣人不得不移交于大理寺审理,最终却也没有错漏一人,至
于杜家,送到口的肥肉,右相这匹豺狼岂会放过。”
元桃问:“那会如何?”
“流血”李绍说。
“杜夫人也会自戕吗?”
李绍一笑:“她不是韦容。”又道:“等置了宅院,你就和元母搬去,往后就算有罪,也难牵连到你。”
元桃欲开口,却被前来找她的刘氏打断了,刘氏见李绍也在,道:“太子殿下,晚膳布好。”
李绍起身,将手递给元桃,道:“走吧”
……
永王府
卢挽风手拎由细麻绳捆着的两坛美酒,脚步如风定在门外,抻长脖子叫道:“永王,永王。”
少顷,门被一把拉开,李嶙冷着张脸:“叫什么?”回身往屋里走,让开了条路给卢挽风。
卢挽风跟在李嶙身后进门,一勾脚带上了门,示意手里拎着的美酒:“永王,大功告成,不庆祝庆祝?”
李嶙坐在软垫上,手肘搭着曲起的膝盖,兴致缺缺。
卢挽风把酒坛子放在地上,打量道:“永王心情不好?右相那关不是过了吗?大功告成,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李嶙负气不说话。
卢挽风眼珠转了转:“我没猜错的话,可是因为那个元桃?”
李嶙说:“与你无关,别没事找事。”
卢挽风浑然不在意:“她没领您的情?”
李嶙冲他狠狠一瞪眼睛,威胁他闭嘴。
卢挽风才不在乎,把酒坛盖子掀开,屋内顿时酒香四溢,果然是美酒佳酿不假,李嶙却毫无胃口。
卢挽风自顾自起身,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挑了两只白玉酒盏出来,将浓白色美酒倒进去,自顾自说道:“您看不明白吗?那名为元桃的婢女早就和您的三哥,东宫太子有私。”
李嶙内心最不愿被触及一角被卢挽风猛然揭开,神情登时凝固。
卢挽风斜他一眼,将白玉酒盏递上:“不然也说不通。”
李嶙并不接酒,卢挽风只得往案几上一置:“她是什么身份,且不说是您给元家翻的案,是她元家恩人,单就是您的身份,做正妃,那也是她几世修来福分,我不信没有女人会不动心,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