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您快跟老奴走!”刘公公一把抓住张太医的胳膊,“边走边说!”
张太医心里一惊,帝王向来身体康健,连风寒都很少得,不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他不敢耽搁,连忙拿起药箱,跟着刘公公快步往寝殿赶。
路上,刘公公凑到张太医身边,压低声音,飞快地把“帝王装病骗皇后回宫”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叮嘱:“张太医,您一会儿诊治的时候,可得多上点心,千万别露了破绽啊!”
张太医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药箱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帝王为了骗皇后回宫,故意装病的事。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刘公公放心,老夫晓得。”
两人很快到了寝殿,张太医躬身行礼。
此时帝王正靠在床头,见张太医进来,咳嗽了两声:“张太医,朕没什么大碍,就是昨晚着了凉,你随便看看就好。”
皇后正在一旁仔细盯着,张太医哪敢“随便看看”?
他走到床边伸出手,搭在陛下的手腕上。
指尖刚碰到陛下的脉搏,张太医心里就有了数。帝王的脉搏强劲有力,节奏平稳,别说生病,简直壮得能去打老虎!哪里有半分风寒发热的迹象?
他故意皱着眉,手指轻轻按压着脉搏,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又假装去看帝王的舌苔,还伸手摸了摸帝王的额头,嘴里念念有词:“陛下,您这脉象……确实有些虚浮,想来是近日操劳过度,又受了些风寒,才会发热乏力。不过您放心,不算严重,老夫给您开一副滋补的汤药,喝上两剂,再好好歇几天,就能痊愈了。”
沈砚站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几个人为了瞒他,还特意演了这出戏。
沈砚这声笑不算大,却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正在卖力表演的三个人同时一顿,寝殿里瞬间被尴尬的气氛笼罩。
刘公公跟张太医面面相觑,皇后这一笑,显然是彻底看穿了,这下可怎么收场?
他偷偷抬眼瞅了瞅帝王,见自家陛下不仅没恼,反而眼神黏在皇后身上挪不开,心里不禁松了口气,看穿就看穿吧,皇后回宫了就好。
张太医更是机灵,见状连忙躬身道:“陛下,皇后,药方已开好,臣这就去吩咐人煎药,先行告退。”
说罢,不等两人回应,拎着药箱快步退出寝殿,脚步快得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
刘公公也识趣地退下,顺手把门关上。
寝殿里彻底静了下来,沈砚还带着笑意,眼角弯成了月牙。
空气似乎变得浓稠,沈砚还没来得及收回嘴角的笑意,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住。
下一秒,整个人被带得往前倾,稳稳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帝王的掌心滚烫,指尖扣着沈砚的腰,他低头看着怀中人的嘴唇,喉结轻轻滚动,没说一句话,只是用膝盖顶开沈砚的腿,将人牢牢困在床榻与自己之间。
沈砚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刚想开口,唇瓣就被温热的触感覆住。
拒宠
这吻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急切,从轻柔的厮磨渐渐变得强势,舌尖撬开他的齿关,霸道地勾缠着,将他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帝王的手顺着沈砚的腰线往上滑,隔着轻薄的衣料,能清晰摸到他脊背的弧度。
沈砚的手腕被按在床榻两侧,动弹不得,只能跟着帝王的节奏沉沦。
他能感觉到帝王胸膛的起伏,那心跳透过衣料传来,和自己的心跳渐渐重合,撞得他心口发颤。
帝王似乎终于满足了唇齿间的厮磨,吻缓缓下移,落在沈砚的颈侧。
他没有用力啃咬,只是用舌尖轻轻舔过那片细腻的皮肤,留下一个个灼热的印记。
沈砚的指尖微微蜷缩,指腹蹭过床榻上的锦缎。
他偏过头,想躲开颈间的痒意,却被帝王用手按住后脑,重新扳回来,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触。
下一秒,他再次俯身,吻上沈砚的唇。
这次的吻不再像刚才那样急切,反而带着几分耐心的研磨。
沈砚渐渐放松下来,他睁开眼睛,撞进帝王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映着自己的身影,像是一片只属于他的海域,让他心甘情愿地沉溺。
寝殿里静得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两个人没说一句话,所有的思念、担忧、占有欲,仿佛都融在这一个温柔的吻里。
帝王终于从沈砚红肿的嘴唇移开,额头依旧抵着他的。
沈砚的心跳还没平复,耳尖泛着红,眼神里带着一丝未散的迷离。寝殿里很静,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帝王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终于开口,依旧透着帝王独有的强势,只是那强势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妥协:“过往的事,你不想说,便罢了。”
沈砚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帝王会突然提起这个,眼神微微闪烁,刚想解释些什么,就被帝王用指尖按住了唇。
“不用解释。”帝王的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唇瓣,动作带着一丝温柔,“朕之前确实想追究你的过去,怕你藏着什么心思,怕你对朕不是真心。可这几天你不在宫里,朕才想明白,比起你的过去,朕原来更怕的是你消失。”
他顿了顿,视线牢牢锁住沈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只要你乖乖待在朕身边,留在这宫里,做朕的皇后,过往那些没查清的事,朕可以不计较,也可以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