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下意识皱眉,她不喜欢他的语气,仿佛程天盛带她做了一件坏事,也许在他祖父的教育里,文身不是乖宝宝该做的事。
“对,怎么了?”
几乎是一种挑战的口吻。
迟渊摇摇头:“没怎么,我只是不喜欢你和他出去。”
安意耸肩:“还好我挺喜欢的。”
“安意——”
迟渊不悦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安意抬眼,在黑暗里与他对视。
“我怎么了?让我猜一猜,你下一句话该不会是说爱我吧?”
“我……”
迟渊没说完,就被安意打断。
“最好是没有。”
她想起男孩这些天来怪异的举止,喜怒无常的脾气,以及盯着自己时,经常露出的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安意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如果你爱上了我,你姐姐会杀了我的,不过我觉得你没有爱上我,你只是太年轻,弄不清楚爱和渴望的区别,如果你把‘渴望触碰一个人’称之为‘爱’的话,那么我爱上的人能排成一条长龙,迟渊,好好想想,别让身体蒙蔽了你。”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里,她的话长久地得不到回应,但安意能感觉到,迟渊的视线就停留在自己的头顶,她甚至有一种错觉,在被他盯着的地方,一小块头皮灼烧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他轻声问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
“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你文了什么?”
“玫瑰,”安意深吸一口气,告诉他,“一朵黑色的玫瑰。”
生日
连续一个星期以来,迟渊都在思考着安意的那句话。
渴望不等于爱。
他渴望安意么?
答案是肯定的,他想念她冰凉的指尖在自己身上缓慢移动的感觉,他也渴望把安意按在被太阳烤晒的灼热的墙上,重重地亲吻。
可这只是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