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打来的。”
“嗯?”
“给的是你的号码。”雒知淡然地说。
顾驭笑了笑:“给得好。”
回到家,雒知拿了一本棋谱,坐在沙发上吃冰棍。
“你要吃吗?”雒知问。
“不吃。”顾驭拿起她的书,“客厅的灯坏了,你到楼上房间看。”说完,拉着雒知和他一起上了二楼,他进了浴室。
待他出来时,雒知坐在椅子上,蜷着腿看书,手里还拿着冰棍。
“怎麽还在吃。”顾驭擦干头发。
“第三根。”
“那麽好吃?”
雒知摇摇头:“不好吃。”
“那你还吃,别吃了。”
“不要浪费,一口气吃完,下次不买了。”
顾驭放下毛巾,从她手里拿走冰棍,几口就吃完了,然後说了句:“是有点不好吃。”
“这是我吃过的。”雒知愣了愣。
“嗯。”顾驭伸手扶着她的肩,俯身将冰棍棒子扔进她身後的垃圾桶。
收回手时,他笑了笑:“你在看什麽。”
雒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睡衣领口,空荡荡的,从上至下,一眼就能看清他的肌肉线条,不是夸张的肌肉,是很自然的线条。
但她视线游移,最後在他锁骨的位置定住。
雒知单手解开他睡衣最上方的一粒纽扣,挑起无名指往右拨了拨他的领口。
“这是什麽?”雒知擡眸看着他。
顾驭立起身,扯正领口,神色自若地说:“在柜子上磕了一下。”
雒知也站起身,走近他,他退一步,她近一步,直到他坐在床上。
“哦。”雒知没再说什麽,又问,“沾了水,不用换药吗?”
“要,我待会儿换。”
“我帮你换。”
顾驭迟疑片刻,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药箱。
雒知并不知道应该怎麽做,顾驭一步步告诉她,先消毒,再打开药瓶,用棉签蘸取後点涂在伤口上……
雒知弓着腰不好操作,下手没有轻重,她手撑着床沿,盘起一条腿,坐在了顾驭身上,顾驭伸手接住她,看见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你怎麽不坐床上。”
对啊,雒知一想,但她懒得再动了:“就这样。”
在顾驭的指导下,她剪开纱布,包裹在那两指长的裂隙上,她想象着,那是一把什麽样的刀,又或是斧头。
“好了。”雒知说着,歪头看了看自己的作品,“你觉得怎麽样?”
顾驭拿镜子照了照,沉声说:“有点丑。”
雒知擡眸扫他一眼,她承认:“是有点丑。”
“明天再给我包一个这麽丑的。”顾驭像是认真的。
雒知点点头,腿挪到旁边。
“你就在这儿睡。”顾驭看着她。
“好。”雒知往下一躺,“那你下去睡。”
“一定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