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平再度打断,道,“姓叶的能怎麽样?他也有求于咱们家,咱们反过来用一用他的名声能怎麽样?”
夏惠卿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眉头一蹙,“什麽叫他也有求于咱们家?”
夏长平意味深长嘻嘻笑,摇头不答,“以後您一定会知道的。”
僵持半晌,夏惠卿意图再度提起,告诫他,给夏长平惹火了,怒道,“以前,家里有好的资源好的门路都给夏西里,现在,有姓叶的这层关系,也要藏着掖着,从小到大,您防我就跟防贼似的——”
他站起来,“您好自为之吧。”
说完,摔门而出。
夏惠卿绷紧的身子脱力地倒回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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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园。
盛骏驰笑说,“一个小孩,我还能真跟他计较什麽?”
叶裴修知道,这是装腔的话。
他慢条斯理把茶杯放回茶几,笑一声,道,“你是不是心虚?知道事情原委,所以也不好计较什麽?”
盛骏驰一顿,给他递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笑说,“没办法,我只是看那小姑娘可怜。”
他想起什麽来,道,“真要说起来,都是你的错。”
叶裴修笑出声,饶有兴味,“怎麽说?”
“为了给你和夏小姐制造机会,我那天才会把他们几个小孩叫过来一起喝酒,越喝,我就越窝火,那样一个爽利的女孩子,怎麽就被夏明州那个傻小子拿下了。”
“不是‘拿下’,”叶裴修淡淡地说,“你有没有想过,那女孩就是喜欢夏明州?”
盛骏驰像是被噎了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他们俩把事情处理好,你再插手也不迟,”叶裴修道,“要不然,夏明州不安分,整个夏家都要跟着鸡犬不宁。”
盛骏驰一味叹气。
叶裴修点了支烟,低眼沉思。
夏家老太太亲自找他,他不好不管。但这次管了,难保事情不会传出去,到时候,人人都以为整个夏家都由他护着……借着他的威势作威作福的夏长平不难解决,难就难在夏清晚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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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几天,夏清晚给叶裴修打了通电话。
问,“你知不知道盛先生哪天去医院换药?向榆姐想跟他谈一谈,在医院。”
“医生去他家里。”
夏清晚滞了一下,说,“哦。”
“你还有闲心做这样的好人好事?”
还帮别人递话。
“向榆姐是我好朋友,再说了,我学习是忙,也不至于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她解释说。
叶裴修笑,“是吗?那给我的生日礼物选好了没有?”
夏清晚默了默,道,“……选好了,我要是给你寄过去,你是不是就不来找我了?”
“你想让我怎麽做?”
夏清晚不作声了。
理智上,她当然希望他不要来找她,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有任何瓜葛。并且,上次在迈巴赫後座,那样的状况再来一次的话,她恐怕会全线失守。
这几天,学习间隙,发呆放空的档儿,她总是想起他虎口靠近掌心一侧的那个疤。
现在,她距离他前所未有的近。
就让现实停在这样的境况下,应是最好的选择。
她能有个念想,但也不至于过于牵肠挂肚,往後的人生路应会更轻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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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1月2号这天。
下班後,叶裴修回了趟西山老宅。
老爷子亲自给他办了生日宴,邀请的只有家族内部的亲友。
席间说说笑笑,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