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灵渠路线最终确定:东起罗布泊的“盐泽灵眼”,西至葱岭的“昆仑泉”,沿途设十二座“锁灵台”,以奇门遁甲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方位布置,将西域散落的灵脉串联成网。郑吉在乌垒城举行动工大典,西域三十六国皆派使者观礼,连匈奴派驻的监护使也不得不送来贺礼——只是那份贺礼中,藏着一封来自长安的密信,信上只有八个字:“外戚渐盛,留意朝局。”
四、渠成风波
灵渠动工之日,乌垒城上空出现罕见的“七彩灵云”,塔里木河的河水泛着灵光,沿岸百姓修士纷纷跪拜,称此为“天授法渠”。郑吉站在渠的“启灵台”上,手持汉宣帝亲赐的“镇渠玺”,以精血为引,将玺印按在台基上,大秦炼气士遗留的“九环锁灵阵”残纹被激活,与灵渠的八门阵法相呼应,地底传来沉闷的龙吟——那是天河灵脉苏醒的征兆。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开工半月后,负责挖掘西段的莎车修士突然回报:渠底挖出一座古墓,墓中冲出大量“阴灵”,沾到的修士灵气被吸干,连法器都被腐蚀。郑吉赶到现场时,只见古墓入口黑气缭绕,隐约能听到鬼哭狼嚎。张猛翻开《西域异闻录》,指着一幅插图道:“是‘西王母侍女’的衣冠冢!传闻上古西王母侍女死后怨气不散,化为阴灵守护墓葬,擅动者必遭反噬。”
墓中阴灵越来越多,甚至开始冲击附近的莎车城。莎车王慌了手脚,主张停工祭祀,却被郑吉拒绝:“汉律不祭邪神,只诛邪祟!”他取出“护西域符”,联合西域各国修士布下“汉律镇魂阵”,阵中浮现《九章律》条文,金光如网罩住古墓。“律法昭昭,阴灵当散!”郑吉高喝着催动灵力,符文中的“贼律”“捕律”化作锁链缠住阴灵,将其逐一净化。
清理古墓时,现墓中藏着一枚“昆仑玉符”,符上刻着西王母与周穆王的会盟图,背面却是大秦炼气士的“灵脉全图”——原来这座古墓是大秦时期的修士所建,故意借西王母传说掩盖灵脉机密。郑吉看着玉符上的灵脉节点,恍然大悟:“难怪灵渠挖到此处受阻,这里是天河灵脉的‘心脏’,必须以玉符为引才能贯通!”他将昆仑玉符嵌入启灵台,整条灵渠突然金光暴涨,地底灵脉如巨龙翻身,西域各国的灵田同时泛起绿光,修士们纷纷突破瓶颈。
灵渠工程过半时,乌孙再次传来消息:已归附的二王子乌就屠突然病逝,其子星靡年幼,大王子元贵靡的旧部趁机作乱,声称要废除灵渠分给乌孙的份额。郑吉派张猛率军驰援,自己则留在渠主持工程,却收到星靡的密信:乌就屠并非病逝,而是被元贵靡旧部以“巫蛊术”所害,死前留下“灵渠不可废”的血书。
“必须平乌孙之乱,否则灵渠的灵脉分配会动摇。”郑吉忧心忡忡,此时又有噩耗传来:匈奴单于得知灵渠即将贯通,派左贤王率三万“射雕修士”突袭车师,试图截断灵渠东段的“盐泽灵眼”。车师王派人求援,信使浑身浴血,带来的灵渠节点图已被鲜血浸透。
郑吉当机立断:“张猛继续平乌孙之乱,我率军援车师!”他亲率锐士修士星夜兼程,在车师城外的“博格达山”与匈奴军队遭遇。匈奴左贤王骑着“骨龙兽”(山海经中“龙骨蛇”的变种),手持“蚀灵弓”,一箭射出便有灵气溃散。“汉律岂容胡骑放肆!”郑吉祭出“人皇剑”(仿汉高帝佩剑所铸,蕴含龙气),剑光大盛,与骨龙兽的黑气碰撞,震得山摇地动。
激战中,郑吉现匈奴修士的阵法竟与大秦炼气士的“破军阵”相似,心中疑窦丛生。他以奇门遁甲的“惊门”之术扰乱敌阵,再派修士绕后偷袭,烧毁匈奴的“祭灵坛”——那是维持蚀灵弓威力的关键。左贤王见祭坛被毁,骨龙兽灵气大减,怒吼着冲上来,却被郑吉以“法家剑”斩断兽角,仓皇逃窜。
平定车师后,郑吉在缴获的匈奴辎重中现一封密信,竟是长安的外戚王氏(王莽家族)写给左贤王的,信中承诺:“若能阻灵渠,待王氏掌权,愿割西域三城与匈奴。”郑吉捏紧密信,指节白——原来朝廷的暗流早已蔓延到西域,王氏竟为夺权勾结外敌,阻挠灵渠这等利国利民的工程。
此时张猛也传来捷报:乌孙之乱已平,星靡继位,愿世代归附汉朝,遵灵渠分配之法。郑吉松了口气,却在回信中特意嘱咐张猛:“密切关注长安动向,尤其是王氏与儒生的往来,他们若问灵渠事,只说‘灵脉归汉,法统所系’。”他隐隐有种预感,灵渠贯通带来的灵脉变革,或许会成为长安某些势力眼中的“肥肉”。
五、天河重流
汉宣帝元康二年秋,西域灵渠终于全线贯通。当最后一座锁灵台的阵法启动,塔里木河的河水与地底灵脉共鸣,形成一道横贯西域的“灵气长河”:北道的车师灵脉不再外泄,灵气顺着灵渠流入南道的于阗,滋润着干涸的玉石矿脉;大宛的蚀灵沙被灵渠的纯净灵气冲刷,化作肥沃的灵田;乌孙的昆岗灵泉重新喷涌,泉水顺着支流流入各家灵田,连最偏远的牧民帐篷外都长出了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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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吉站在乌垒城的都护府了望台,望着这盛况,却难掩眉宇间的忧虑。三个月前,长安派来的使者带来宣帝的嘉奖,却私下暗示他“收敛锋芒”,还带来一份王莽(时任黄门郎)的“建言”:“西域灵渠当归朝廷直管,灵脉分配需依《周礼》定等级,不得私相授受。”郑吉当时便将建言驳回,如今想来,王莽的目光早已盯上了西域的灵脉。
灵渠贯通的庆功宴上,西域各国使者纷纷献上贺礼:大宛献“汗血宝马”(马鬃能引灵气),于阗献“羊脂玉璧”(可聚灵),乌孙献“昆岗灵泉”水(能淬体)。郑吉一一回赠“汉律竹简”,竹简上刻着灵渠分配的细则:“诸国依人口分灵田,修士凭功绩领丹药,贵族不得逾制,违者以汉律论处。”
宴席正酣时,于阗的玉石仙门掌门突然起身,捧着一枚“通灵玉简”上前:“都护,此乃弟子在昆仑墟现的古籍,记载着‘灵脉归一术’,据说能将天下灵脉汇聚一处,不知是否该献给长安?”郑吉接过玉简,只见上面的文字古老晦涩,却隐隐透着霸道——这哪是灵脉归一,分明是强行掠夺灵脉的禁术!他不动声色地将玉简收起:“仙门典籍当由都护府登记存档,待查明用途再做定论。”心中却警铃大作:这禁术若被长安的野心家得到,后果不堪设想。
庆功宴后,郑吉彻夜研读那枚玉简,现其中竟夹着一张小字条,是张猛的笔迹:“长安儒生上书,称‘灵脉乃天子私产,当收归国有’,王莽力挺此议,朝中已有风声。”郑吉将字条烧成灰烬,望着窗外的灵渠灵光,喃喃自语:“灵渠本为公平,若成帝王私产,西域必乱。”
他开始暗中布置:命人将灵渠分配的细则刻在十二座锁灵台的石碑上,以法家符文加固,使其无法篡改;派亲信修士将西域各国的灵脉契约抄录备份,藏于昆仑墟的隐秘洞府;嘱咐星靡等归附的西域领:“若长安有异动,坚守汉律,勿听私令。”
这年冬,西域降下罕见的大雪,灵渠的灵气在雪中凝结成“灵晶”,百姓拾之可强身健体,修士用之能加修炼。郑吉正组织吏员统计灵晶产量,却收到长安八百里加急:宣帝病重,太子年幼,外戚王氏辅政,下旨令西域都护府“将灵渠所产灵晶、灵田账簿尽数上缴”。
送信的使者是王莽的心腹,见郑吉犹豫,冷笑道:“都护若抗旨,便是与王氏为敌,想想当年的卫太子(汉武帝时因巫蛊之祸被杀)吧!”郑吉望着使者眼中的贪婪,心中已然明了:汉朝的法统正在变质,昔日“汉律治西域”的承诺,即将被“外戚夺灵脉”的野心取代。
他召集西域各国领与修士,将长安的旨意公之于众。乌孙王星靡第一个站出来:“灵渠是都护与诸国共建,凭什么给长安的外戚?乌孙愿随都护抗旨!”莎车王、于阗王等纷纷响应,玉石仙门掌门更是将那枚“灵脉归一术”玉简掷在地上:“此等禁术,必是王氏想要的!我们绝不让灵脉沦为私产!”
郑吉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声音沉稳有力:“汉律未改,西域便不能乱。灵晶可以上缴,但灵田账簿需按旧例留存都护府,这是底线。”他知道,彻底抗旨只会给王氏出兵的借口,唯有暂时妥协,为西域争取时间。
使者虽不满,却忌惮西域的联合势力,只得应允。临行前,郑吉托他带回一封奏折,奏折中详述灵渠对西域的重要性,恳请朝廷“恪守汉律,勿变灵脉之法”,字里行间却暗藏警示:“灵脉如水,堵则溃,疏则通;法统如渠,公则兴,私则亡。”
送走使者,郑吉独自登上乌垒城的城楼,望着灵渠在风雪中流淌的灵光,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风暴。他取出那枚昆仑玉符,注入灵力,玉符上的灵脉全图亮起,西域的灵脉与中原的灵脉在图上隐隐相连——他知道,西域的安宁不会太久,长安的暗流终将化作巨浪,而他用汉律与灵渠守护的西域,或许将成为对抗乱世的最后屏障。
远处的天山雪峰上,一只三尾灵狐仰头长啸,声音穿透风雪,带着不安与警惕。郑吉握紧腰间的双鱼符,符面的“汉律昭昭”在风雪中依旧明亮,只是那光芒深处,已悄然蒙上了一层阴影。西域的天河重流,却不知这灵气的长河,终将流向盛世,还是乱世的深渊。而长安城中,王莽正抚摸着刚得到的“灵脉归一术”抄本,眼中闪烁着对灵脉与权力的渴望,一场席卷天下的变革,已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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