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哥让我来有何事?”
她声音飘渺虚弱,裴承聿不禁皱了皱眉,细觑她的脸色,也是苍白无血色的。
“你不舒服?”
姚雪乔摇头,再无别的话。
玄金锦袍挥洒出光的痕迹,自她眼前掠过,立定,走动时带起空中的尘埃,在阳光下细微闪烁。
男人身姿高挺,向她笼罩一层阴影,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拥她入怀,“告诉我,发生了什麽?”
清越的嗓音在她耳廓响起,温热的唇贴上来。
久违的温度萦绕她,姚雪乔不禁深深呼吸,嗅到他身上令她安定的气息,因动作过于剧烈惹得他低声笑了笑,“你在我身上嗅什麽?”
姚雪乔迷茫又焦急道:“你好些天没回府,是不是很忙,朝堂之上可有为难?听说纪相和你不对付,想要你上交兵权,我不懂这些,帮不到你,还给你添麻烦,缠着你为我爹翻案……”
说着,她不禁流下泪。
裴承聿的手掌落于她的後腰,将她往怀中带了带,垂首认真地看她,“这些只是小事,朝堂风云向来如此,不要自责。我更关心的是你为何心情不好?”
“我……”
他提前截住她欲宣之于口的谎话,“你该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弄清楚。”
姚雪乔被他盯紧,嗓音微颤,茫然问道:“未婚通奸,是对的吗?”
“不对。”
姚雪乔脸色惨白。
裴承聿捧起她的脸,细细摩挲,无尽温柔道:“但你我不同。没人敢说出来,你的肚子里也没有不合时宜的种。”
姚雪乔小腹猛地颤抖。
裴承聿抚摸她平坦的小腹,隔了层衣料,温热传递给她,嗓音冷静道:“云菁不能嫁给孩子的生父,但你可以。”
姚雪乔震撼在原地,双腿犹如灌了铅。
裴承聿察觉她的僵硬,轻吻她的额头,唇滑过鼻尖,落于腮畔,“你只能嫁给我。”
姚雪乔忽略他这句话带来小腹的深深颤动,尽管他动作再温和,嗓音再清润,也掩盖不住深入骨髓的强势和偏执。
她想要推开他,“你知道云菁的事?”
“这府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他攥紧她的指尖,重重捏一下,在她垂眸不知在畏惧什麽时抱起她,缓缓上楼。
藏书楼顶楼的屏风後布置了一方天地,供他看书习字,短暂歇息片刻。
罗汉榻上一条红底金绣嫁衣,在袅袅春光下宛若天边流霞,柔软而轻薄的绯红罩纱轻轻浮动。
裴承聿指尖挑起她耳边鲜红的珊瑚珠,“绯红至艳,很衬你。”
鼻尖猝然碰上她的耳畔,热息滚烫,他轻轻啮咬下颌的幼嫩肌肤,含住耳垂。
姚雪乔被咬住命门,酥软的身子被他推着坐在榻上,一双结实的臂膀环绕她,腰间的裙带乍然松开。
紧绷的心弦断裂,脑海中嗡鸣回荡。
她按住他的手不停摇头,如溺水之人攀附浮木,挣扎道:“表哥,不可以。”
眼尾沁了泪珠,滚落出淡粉的痕迹。
经历过裴云菁的事,她现在很抗拒同他欢好。
“可我想看。”
裴承聿轻轻揉开她的手,衣衫自玉润的肩头滑落,无暇的脊背暴露在眼前,莹润洁白,细腻生香。
他的吻轻如春水,缓缓流淌,软化了她的身躯,渗入灵魂深处,叫她彻底败下阵。
他按住她的喉咙,堵住幽怨的抗拒,扳过她的脸,清澈的瞳孔里倒映出他冷峻的一面,问:“你自己穿上,还是我替你穿?”
腮边的泪被他擦拭掉,姚雪乔红唇中泄出一丝妥协,“我自己来。”
她抱起一团衣物绕到屏风後,瞬间传来簌簌的衣料摩擦声,手指飞快褪下身上凌乱的衣裙时忽然想到什麽,抱着单薄的身躯向外头道:“表哥,你别过来。”
听到裴承聿含笑的一声“好”,她才安心舒口气。
全然不知屏风上早已将她的身姿展露无遗,摇曳如柔风中的嫩柳,曼妙如玲珑秀致的春山。
裴承聿缓缓收回视线,拿起手边的一盏茶,喉结滚动。
饮尽後,姚雪乔走了出来。
金线折射出的光随她的步伐摇动,雪肌红裙,明眸皓齿,仿若盛放的华美牡丹,艳光照人。
裴承聿起身走向她,手掌落于她的腰侧,炙热沿着腰窝攀升至她的面颊。
倾身时温热也随之而来,潮热云雾般笼罩住她,若即若离,蜻蜓点水般的触碰,掠过耳畔,下颌,脖颈,最後在锁骨上轻轻啃咬一口。
姚雪乔手指颤巍巍搭上他的肩膀,试图撼动他,“表哥,良辰吉日就快到了,我们不能在此耽搁。”
作为裴府比新娘更受人瞩目的存在,他的缺席无疑会令人揣摩。
裴承聿恍若未闻,咬开衣襟,呼吸滚过锁骨,含吮啃咬,迫她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