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白被他从后面抱着,动作顿都没顿,直接屈起手肘往后一顶。
立予珩捂着胸口夸张地痛呼一声,却丝毫没退后,“家暴啊!刚过了易感期就对我下手!小疏白你没良心!”
“良心?”疏白冷笑,终于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侧头睨他,“喂了狗了。还是只喂不饱的白眼狼。”
家暴?没良心?
呵。
疏白在心里冷笑。
过去五天,他被这个处于易感期的风姿折腾得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
现在这家伙神清气爽了,倒有脸来倒打一耙?
还包月优惠?售后?
疏白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立予珩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怎样得寸进尺的光芒,以及立予珩是如何一次次突破他设定的底线。
每一次他以为已经是极限的时候,立予珩总能用那种理直气壮又委屈巴巴的语气,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而自己…竟然真的多半会纵容。
立予珩装作听不懂,赖皮狗似的把全身重量都压了上去:“哎哟,好疼啊,都内伤了,需要亲亲抱抱才能恢复!”
疏白被他压得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他猛地一个沉肩转身,利落地从立予珩的熊抱里挣脱出来,顺手还推了他一把。
立予珩顺势就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回床上,然后捂着胸口,用一种被负心汉抛弃的眼神幽幽地看着疏白,戏瘾十足:
“……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易感期一过,我就从亲亲宝贝变成路边野草了……”
疏白没接话,双手交叉抱胸,只是静静看着他演。
见有了观众,立予珩更来劲了,灵感迸,眼珠一转,当场声情并茂吟诗一:
“真真是——热浪褪去…冰三尺,温存散尽…卷残云。旧日…缠颈吻犹烫,今朝…隔门语尚温。但闻…君a翻书响,不见…我来抱枕深。apha何苦…欺apha,秋扇见捐…古同今啊!”
语调抑扬顿挫,宛如深夜小剧场里的悲情男主角。
尤其最后一句尾音婉转曲折,哀怨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疏白听完那“怨夫诗”,面无表情地抬手,鼓了几下掌。
啪!啪!啪!
“好诗好诗。”他语气平淡,眼神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戏谑,“情感充沛,比喻新颖,真是别出心裁。”
立予珩眼睛一亮,脸上的哀怨一扫而空,换上了标志性的得意。
“是吧?我也觉得,只是即兴创作罢了,没想到竟文思如泉涌!是不是特别贴合意境?特别能表达我此刻被冷落的凄楚与不甘?唉,也许这就是天才吧。”
疏白看着他那副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的样子,慢悠悠地补充道:“嗯,特别贴合。尤其是‘秋扇见捐’,生动形象地描绘了某种工具被使用完毕后就被弃置一旁的凄凉场景。”
立予珩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工具?”
“不然呢?”疏白挑眉,拿起背包甩到肩上,动作利落,“还是说,你更喜欢更直白点的?”
立予珩:“???”
区区工具!能和大男主相提并论?
他怎么可能是什么工具?
疏小白这绝对是气话,是污蔑,是对他这旷世杰作般的apha的严重误读!
他,立予珩,行走的apha魅力射塔,宇宙级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化身,信息素都是高定香氛级别的,怎么可能沦为区区“工具”?
疏白一定是还在记恨易感期时他稍微旺盛了那么一点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