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干啥!
沈青遥强压着怨气收拾着残局,她一边安慰宾客,一边看向旁边看戏的少女。
她先前猜的果然没错,阿芜来她的婚宴上捣乱,这楚承川闹事怕是也有阿芜的手笔。
看来,是时候“借刀杀人”了。
云泱不喜与这些朝廷官员结交,便被沈青遥安排在後院僻静处赏花,前面闹成什麽样,她一概不知。
只是沈青遥迟迟未来,云泱也有些无聊,便对沈青遥的侍女道:“想必是青遥姐姐太忙了,所以才无暇顾及我,要不然我就先回宫了,等改日再来找她玩。”
侍女恭敬道:“将军吩咐了,让奴婢好生招待公主。公主再等等吧,没准将军一会就来了。”沈青遥吩咐过她,不要让云泱擅自离开。
沈青遥顾不上她,却不让她走,云泱觉得有点奇怪,但她向来听沈青遥的话,便道:“好吧,那你去前头看看,青遥姐姐何时能招待完那些酒囊饭袋,我还等着她再与我说说塞外风光呢。”
“是。”
云泱坐在石凳上,抿着清茶,忽闻一道柔和的女声,她向後看去,笑道:“皎皎,你怎麽在这里?”
岑皎走到云泱面前,道:“我还想问殿下呢,你为何在这里躲清闲,你是不知道,前头有多热闹。”
云泱笑了:“什麽热闹,让你这种素日里只爱读书写字的贵女都想去凑一凑。”
岑皎凑到云泱耳边,小声地将前面的事情告知了一番,云泱被吓到了:“当真,楚承川他,他死了?”
岑皎点点头:“都不用等到明日,今日这则八卦就该传的满长安都是了,除非还有什麽更匪夷所思的事发生。”
云泱正想着,恐怕没有什麽事比楚承川自杀更惊动了,突觉手上一疼,上面竟爬了只黑色的飞虫,将她的手咬的鲜血淋漓。
岑皎哎呀了一声,忙叫下人赶紧将这飞虫弄走,再看云泱脸上,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脸上就遍布着黑纹,十分恐怖。
“殿下!”
“来人啊,来人啊,公主殿下她,出事了!”
……
阿芜闹完事,看见楚客额上直冒冷汗的样子,心里冷笑,已是强弩之末,却还要强撑着来成亲,恐怕他每走一步都如同走在荆棘之上,刺痛难忍。
谢宴将一块摘好鱼刺的鱼肉放在阿芜碗里,问道:“何时回府?”
阿芜吃了口鱼肉,好吃的直翘腿,她道:“咱们回府,能不能将这里的菜也带回去。”
“不用,这婚宴的厨子是从观鹤楼请来的,等明日我带你去观鹤楼吃。”谢宴道,“或者,我让厨子回府,日日做给你吃,如何?”
阿芜咽下鱼肉,问道:“回府,是何意?”
阿芜平日对金银都没什麽概念,寻常俗物更是入不了她的眼。谢宴好不容易抓住阿芜的兴趣所在,难免露出一分少年人的得意:“观鹤楼也是谢家的,我自然可以调动里面的厨子。”
“你家,到底还有多少産业?阿芜有些好奇,谢宴家好像也太有钱了,难怪她听闻,当年的一个谢家就可以供应起整个东夏军队的粮草。
谢宴淡然道:“当年的谢家,富可敌国。”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殿下出事了!”
沈青遥压下狂喜,装作不知情道:“什麽事,慢慢说。”
“殿下被一只黑虫子咬了,满脸乌黑,神志不清,像是,像是中蛊了。”
“啊?公主殿下中蛊了!”
沈青遥马上下令:“公主殿下中蛊,必是今日在场之人下的,来人,把府门关上,没我的命令,谁也别想走!”
有宾客不满了:“沈将军你这是干什麽,我们都是朝中重臣,纵然今日给你几分面子来吃席,也断没有将我等关起来的道理,难不成你要把我们当成犯人一样审吗?”
“就是,别以为你嫁入楚家,就可以一手遮天,我们也不是等闲之辈。”
“再说了,难道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下蛊吗,你不从最有嫌疑的人入手,反倒是来为难我们,难不成,沈将军也是欺软怕硬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