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安燠打断他,把书拍在他膝头,"我查过了,这劫数能解!"她蹲下来,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进自己眼睛里,"你记不记得你说过,要给小阿团讲我们的故事?
要给神核树编新的枝桠?
要要和我一起写新的故事?"她的尾巴从棉袍里钻出来,轻轻扫过他手背,"你要是碰不得生灵,那我就是你的生灵。
你要是暖不化霜,那我就给你捂手。"
程砚的眼睛慢慢红了。
他抬手覆住她的手,凉得她鼻尖酸,可这次他没缩回去。"阿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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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她把额头抵在他额头上,"现在开始,你不准再躲。
我要你碰我,抱我,摸我耳朵——"她突然歪头咬住他耳垂,"就像你从前那样。"
程砚的喉结滚动着,手臂慢慢环住她腰。
他抱得极轻,像怕碰碎什么,可安燠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正在回升,像春溪解冻时的第一缕暖。
"夫人。"他声音闷在她颈窝里,"我饿了。"
"饿了?"安燠笑出泪来,"我去熬蜜枣粥,你你帮我烧火?"
"好。"程砚应着,却没松手。
他抱得更紧了些,像要把这些年躲着不敢碰的温暖,全补回来。
安燠由着他抱了会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推他:"对了,我今早把陶碗收进柜里,你帮我拿两个?"
程砚应了声,转身往厨房走。
安燠望着他背影,摸出袖中藏的碎瓷片——那是她方才故意碰倒的茶盏。
等会儿他递碗时,她要假装没拿稳
晨光里,神核树的花瓣又落了几片。
这次落在程砚肩头,没再蜷起。
安燠盯着程砚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框后,指尖悄悄摸向袖中藏着的碎瓷片。
那是她方才故意碰倒茶盏时,特意留下的锋利残片——边缘还沾着半滴凝固的茶渍,像颗暗黄的小痣。
"程砚,碗拿稳没?"她扬声喊,尾音带了点刻意的绵软,像从前逗他时那样。
"拿稳了!"厨房传来陶罐相碰的轻响,"两个蓝边的,你前日说盛粥好看。"
她吸了吸鼻子,把碎瓷片按在掌心。
瓷片边缘刺进皮肤的瞬间,她疼得倒抽冷气——到底是没算准力道,比预想中更痛些。
可这点疼算什么呢?
她望着院角结霜的蜂箱,想起昨夜翻《万物共生录》时,那行用朱砂圈起来的字:"守关者代劫,七情闭塞;破局之法,唯以血证心。"
程砚跨出厨房门槛的刹那,她松开手。
陶碗"哐当"坠地,碎成八瓣,混着她掌心渗出的血珠,在青石板上绽开朵小红花。
"阿燠!"
程砚的吼声比雷声还急。
他踉跄着扑过来,玄色外袍下摆沾了灶灰也顾不上,粗粝的指腹轻轻托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按在她流血的掌心。
淡金色的暖光从他指缝漏出来,像流金的溪水漫过伤口——血珠刚冒头就被焐化了,连刺痛都跟着暖融融的。
他突然僵住。
"你"他喉结动了动,抬头时眼底翻涌着惊涛,"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