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他的手,感觉这人家里要请高人了。
“我告诉你,老子脸盲,所有人的脸都是这个色,亚洲人是黄皮肤,我不能叫你小黄人吧。”
他颓唐的坐在地上,眼睛红红的,好像要哭了。
过了一会,他又说:
“要不,你来那个我吧,用东西,或者,你想如何就如何。”
我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就用眼神询问他,结果这丫直接在我面前开始脱衣服。
根本挡不住,他速度快得很。
然后,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很认真的说:
“秦野,你怎么对我都行,你可以撕碎我,可以劈开我。”
“你他妈的把衣服给我穿好。”我过去粗鲁的把他的衬衣和外套给他披上,然后推着人来到门外。
他还想进来,被我用肩膀顶了出去,然后我赶紧把门甩上。
接下来几天过得没滋没味,约拍的活儿少,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要么发呆,要么修照片。偶尔想起韩青严,也只觉得是遇到个疯子,没再多想。
转眼到了下周,该去见吴姐了。
她的工作室在老写字楼里,窗外种着几盆绿萝,每次来都觉得空气比我出租屋好闻一百倍。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给我倒温水,没等她开口就先说话:
“姐,我最近没自杀,就是睡得不太好。”
吴姐笑了笑,坐在我对面,手里拿着笔记本,没接我的话:
“嗯,你朋友圈更新了新照片,拍得很好,是新的单子吧。”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还是坚信你爱人已经去世了,对吗?”
我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水面晃着,波纹把吴姐的脸切的支离破碎:
“对,他死了很多年了。”
其实我记不清他怎么死的,也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只知道心里有这么个人,死了,我得替他活着。
“姐,我很想他,有时候做梦会梦见他,可醒了就记不清梦的啥。”
吴姐点点头,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
治疗结束,走出写字楼,刚要掏手机叫车,就看见路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韩青严,这人怎么阴魂不散。
他瘦了一圈,米色呢子大衣穿在身上晃悠悠的,脸色也不好,没了上次的精神劲,眼窝陷下去,看着有点憔悴。
看见我,他眼睛亮了亮,快步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又想干嘛?”我皱着眉,往后退了半步。
他站在我面前,手攥着大衣下摆:“没……就是想看看你,也想知道你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