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张惊诧于汤姆的胃口,就连做梦,她也从未想过会住在一栋庄园里,简直不切实际,惹人发笑。
可转念一想,得了吧,还能有魔法更白日做梦的事吗?
于是春张也加入进来,金合欢木的魔杖在城堡前的圈出一块空地,一朵朵花朵盛开在草地中,她端详着自己的杰作,
“要有一块大花园,全年开着花,嗯——东边还该有块大湖,夏天咱们到大树低下钓鱼,希望别钓只地精出来才好!”
汤姆要认真地多,魔杖轻点,草图的线条打乱重组,横亘城堡的地下室初具雏形,巨大的管道浮现,连接春张的大湖。
“提丰喜欢宽敞的地方,它总抱怨伦敦的排水管道。”
春张这才想起这只斯莱特林的遗産,她若有所思,
“怪不得我总觉得有几天,公寓里莫名有股下水道的臭味,我还以为是马桶堵了呢——是它咬断了你的镣铐?”
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再关下去,布莱克恐怕就要成第一个被饿死的巫师啦。
无论如何,汤姆既没必要,也不希望口袋里躺着一具胀气的尸体。
“我不希望这麽多窗子,”汤姆装聋作哑,认真修改草图,“夏天像个蒸笼,咱们该再凉快些。”
春张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她握住汤姆施展消除咒的手,据理力争,
“别这样,石头屋子本身就阴冷得不行,我还要开个大大的落地窗呢……”
“……缠绕毒蛇的石柱?你知道这真的很幼稚吗?”
“……恕我直言,蓝色涂装并不能让人睿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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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汤姆,”春张慌乱阻拦汤姆的行为,他试图将年迈的麦克法官拖往橱柜,“他决定着一个人的命运,这是极其严肃而专业的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们……”
意外的,汤姆并不坚持,他瞥了一眼打摆的挂钟,
“好吧,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到这儿来……”
话音未落,他就抓着可怜的麦克老先生幻影移形离开了,独留春张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客厅。
几乎是前後脚,几个穿着宽大黑袍的巫师啪得出现在客厅中央。
“我想,你就是麦克法官?”
傲罗费力地对比黑白照片,静态的影像要死板得多。
早早被汤姆诓骗着喝下复方汤剂,春张正目瞪口呆地盯着汤姆消失的空地,听到呼唤才回过神来。
意识到她不得不顶替麦克法官,春张咽了咽口水,僵硬点头,
“我想是?”
声音飘忽地要命,但傲罗只以为是麻瓜见到魔法的正常反应。
“请别担心,我们是巫师,但麻瓜友好,你们一般不会知道我们,除了首相。但,这有个特殊情况,几个大胆的巫师跑去波斯圈了一块地,办起了女校——”
傲罗摊了摊手,似乎十分无奈,
“她们违反保密法——巫师的法律,在麻瓜面前保密魔法世界——这还是巫师的事儿,可麻烦就麻烦在,那块已经被麻瓜酋长卖给美国麻瓜——他们叫麻鸡——的地,严格来说,一千年前,是巫师的地。女校早就存在了!”
终于讲到目的,傲罗放松下来,
“现在人们争论,这到底算不算违反保密法,当然,对麻瓜使用遗忘咒,迫使他们忘记那块冒油的土地——无疑是触犯了保密法。只是女校——如果那算魔法土地,那没什麽——可如果被划为麻瓜土地,那就惨啦,许多学生没法接受教育!”
说完,傲罗领队用期待地眼神看着春张,似乎期待她说出什麽绝对真理的判决。
春张拿不定主意,她尝试试探傲罗的主意,
“额,现在?”
“当然不!”
傲罗队长对春张作出邀请,
“到魔法部审判庭去,我们得和您共同审判。”
春张还想要推脱,
“但,但恐怕我不太方便……明天,明天我应该会去的。”
不容春张拒绝,傲罗抓住了老法官的胳膊,
“这可不行,开庭时间已经定了,按理说我们该提前和您约时间,可因为保密法——唉,可我听秘书处的确认您有空档才对——”
老骨头被强行挤入狭窄管道,春张发出符合人设的惊叫。
或许汤姆的决定是正确的,春张想,这麽大年纪接连遭受刺激,真麦克法官没当场捂胸倒地都算好。
魔法部的巫师形色匆匆,纸飞机和人一同上下电梯,壁炉不时燃起无名绿火,外勤人员从中进出。
被傲罗拎着後领躲避神出鬼没的巫师们,春张走得跌跌撞撞,几乎路上所有人都在讨论今天开庭的大案子。
“……两名被告都缺席了,结果一定糟糕透了。”
“不一定,里德尔的那些追随者还算忠心,花大价钱请了有名的辩护师。”
“听说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都会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