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实话实说。
袁篱又瞪大了眼睛:“可是下午……”
不是还能说话吗?
那侍卫立刻堵住她的话:“刚患的!”
“实在是突然。”侍卫一脸为难,悲伤道,“主子他……突然就哑了,毫无征兆地,猝不及防地,就在今天下午,可吓坏了在下,还望大夫给好好看看,有什麽办法可解?”
袁篱小声:“唔。”好可怜。
袁茗蹙眉,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细细诊脉。
脉象沉稳有力,中气十足,他又问了起居饮食,眉头皱得更紧。
“公子饮食如何。”
“食不下咽。”
“公子睡眠如何?”
“夜不思眠。”
袁茗:“多长时间了?”
侍卫看了眼主子,主子伸出三根手指。
顿悟道:“三天。”
侍卫说完,见主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有些无辜,对大夫道:“总之就是个怪病,还望大夫给瞧瞧……”
良久之後,袁茗拱手道:“恕在下无能,见识浅薄,公子这哑病,在下无法。”
“这……”
侍卫看着主子,一时想不出来再编什麽话,想早点提示,但主子跟失了魂似的,一个劲盯着对方看,恨不得盯个窟窿出来,根本不理他。
德善堂中草药清而苦的香气袅袅,沉寂在一种厚朴沉而安稳的温馨之中。
还是那小姑娘率先打破僵局。
袁篱拉了拉爹爹的衣袖,哀求道:“爹爹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袁茗惊讶:“怎麽?”
袁篱看了一眼对面的病人,小声说:“他一定病得很痛苦……”
“他都哭了……”
袁篱抿了抿嘴,“爹爹不是说医者以仁心救人于苦痛之中吗,他哭得那麽伤心,一定很疼。”
袁茗看不见,被小姑娘这样一说,心中也産生了几分怜悯,他对那人道:“只是在下所学有限,实在不能帮到二位,这样,我师傅是此地有名的神医,我将他的地址写给你们。”
小姑娘点点头,附和说:“对,爷爷的医术可厉害了!喝两碗汤就能好!”
侍卫犹豫地接下袁茗写的纸条,看向自己主子。
主子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後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等这主仆二人走远了,袁篱才喃喃道:“好生奇怪啊。”
袁茗接着配药,说:“怎麽了?”
袁篱边走边想,差点被自己刚刚丢在地上的书给绊倒,她忙捡起书,又爬到凳子上,说:“刚刚那位公子好奇怪哦。”
袁篱便将自己今天下午遇见他的事告诉了袁茗。
“那时我听过他的声音,很好听的,怎麽就突然哑了呢。”袁篱小小叹气。
“希望爷爷能治好他的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