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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雷雨惊心(第1页)

第十四章雷雨惊心

圆明园的荷花越开越盛,粉白相间的花瓣映着碧水,美得像一幅画。武绮思那支即兴而舞的民间舞,成了後宫热议的话题,皇帝更是常往芳林殿跑,有时只是坐着看她读书,都能消磨大半个时辰。

“你这舞,倒是跳出了不一样的滋味。”皇帝握着她的手,指尖划过她腕上的玉镯,“比宫里那些规规矩矩的好看多了。”

武绮思浅笑:“不过是乡野路子,难登大雅之堂,让陛下见笑了。”

“朕就爱这乡野路子的鲜活。”皇帝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不像有些人,总想着模仿别人,反倒失了自己的本真。”

武绮思知道他说的是曹才人,却没接话。她得宠的日子越长,越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

可这份独宠没持续多久。几日後,皇帝收到了一封来自翊坤宫的信,是韦贵妃亲笔所书,题为《楼东赋》。赋中字字泣血,诉说着失宠後的孤寂与思念,字里行间却又透着对朝政的关切,提及西北战事时,更是暗点韦家愿为朝廷鞠躬尽瘁。

皇帝看完,沉默了许久,当晚便去了翊坤宫。

消息传开,宫里人都说,陛下终究是念着与韦贵妃的旧情,看来这後宫的风向,又要变了。徐丽雅忧心忡忡地来找武绮思:“绮思,韦贵妃这招也太狠了,用《楼东赋》博同情,还扯上了韦家,陛下怎能不动心?”

武绮思却异常平静:“她能复宠,本就不是因为那篇赋。”

“那是因为什麽?”

“因为西北。”武绮思望着窗外,“准噶尔部虽暂时平息,却未彻底臣服,韦家手握兵权,陛下需要韦家稳住西北。召韦贵妃回来,不过是做给韦将军看的。”她太了解皇帝了,这位帝王的心中,江山永远比儿女情长更重。

果然,韦贵妃复宠後,皇帝虽常去翊坤宫,却多是谈论朝政,偶尔留宿,也再无往日的亲昵。而对武绮思,他虽不及从前频繁,却总在空闲时来看她,言语间的信任与依赖,丝毫未减。

“委屈你了。”一日,皇帝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朝中事多,难免冷落你。”

“陛下以国事为重,是社稷之福,臣妾怎会委屈?”武绮思为他续上热茶,“只要陛下心里有臣妾,臣妾就满足了。”

这份识大体,让皇帝越发看重她。李德全私下里对小允子说:“慧婕妤这气度,怕是将来能有大造化。”

七月的雷雨来得又急又猛。狂风卷着暴雨,狠狠砸在窗棂上,雷声震得人耳膜发疼。武绮思本就怕雷,这夜更是吓得缩在床角,浑身发抖。正当她辗转难眠时,殿门被轻轻推开,皇帝披着一身雨珠走了进来。

“吓着了?”他走到床边,脱下湿漉漉的外袍,将她揽入怀中,“朕来陪你。”

武绮思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方才安定下来:“陛下怎麽来了?这麽大的雨……”

“处理完折子,想着你怕雷,就过来了。”皇帝轻抚着她的背,“睡吧,有朕在。”

雨声渐歇时,武绮思已沉沉睡去。而中宫里,皇後却被雷声惊醒,捂着额头低声呻吟。当年大皇子夭折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雷雨夜,每当雷声响起,她的头风病就会发作。

“娘娘,您又不舒服了?”侍女连忙递上汤药。

皇後喝了药,却依旧心悸:“去看看,陛下在哪?”

得知皇帝在武绮思那里,皇後苦笑一声:“罢了,让他们去吧。”她望着窗外的残雨,眼中满是疲惫。这後宫的争斗,她实在是累了。

雷雨刚过,一个噩耗就传到了萧巧蕊耳中。她父亲随军护送西北银粮时,遭遇劫匪,银粮被劫,人也被押回京城,关在了天牢里,皇帝下旨,秋後问斩。

萧巧蕊瞬间瘫倒在地,她在这宫里无依无靠,唯一的指望就是父亲。她疯了似的跑到存菊堂,跪在徐丽雅面前:“敦美人,求您救救我父亲!他是被冤枉的,那些劫匪太厉害,他根本拦不住啊!”

徐丽雅挺着孕肚,急得团团转:“我知道你父亲冤枉,可这是军务,陛下已经下旨,我……我位卑言轻,怎麽敢干预朝政?”

萧巧蕊又跑到武绮思那里,哭得肝肠寸断:“娘娘,您帮帮我吧!您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求您发发慈悲,救救嫔妾父亲!”

武绮思扶起她,心里也不好受:“巧蕊,不是我不帮你。银粮被劫是大事,关系到西北军心,陛下震怒之下,怕是不会轻易更改旨意。我若贸然求情,不仅救不了你父亲,反倒会引火烧身。”

“那怎麽办?难道就让嫔妾父亲白白送死吗?”萧巧蕊绝望地哭喊。

武绮思沉默片刻:“你先别急,我会想办法。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事难。”

萧巧蕊见她语气犹豫,心里渐渐凉了下去。她看着武绮思和徐丽雅,忽然觉得,她们虽然得宠,却终究不肯为自己冒险。绝望之下,她想起了一个人:皇後。

皇後是六宫之主,若她肯开口,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萧巧蕊咬了咬牙,转身就往中宫跑去。

而此时的翊坤宫,韦贵妃正对着曹才人冷笑:“萧父劫了军粮?真是找死。这种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正好借机斩了,省得以後惹麻烦。”她当即让人拟了奏折,劝说皇帝速斩萧父,以儆效尤。

皇後收到萧巧蕊的哭诉後,却有不同的想法。她对身边的秋纹道:“萧父虽有错,却也是尽力了。劫匪凶悍,非他所能抵挡,若真斩了,难免让边关将士寒心。”她让人备好笔墨,也写了一份奏折,请求皇帝从轻发落。

两份截然相反的奏折送到皇帝案头。皇帝看着奏折,陷入了沉思。韦贵妃的话虽狠,却有道理,不斩不足以立威;皇後的话也在理,斩了怕是失了人心。

他想起了武绮思,便让人把她召到勤政亲贤殿。“你看看这两份奏折,”皇帝将奏折递给她,“萧父之事,你怎麽看?”

武绮思看完,沉吟道:“陛下,臣妾想起前朝有个故事。有位将军护送粮草,遇袭後拼死保住了一半粮草,虽有过失,却也有功。当时的皇帝没有降罪,反而嘉奖了他,说能在绝境中保下半数粮草,已是大功。後来那位将军感念皇恩,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

她没有直接说该斩还是该赦,却用一个故事点醒了皇帝。严惩易失人心,宽恕或能得一死士。

皇帝眼前一亮,拍了拍她的手:“你说得对!萧父虽丢了粮草,却也拼死抵抗,情有可原。传旨,免萧父死罪,杖责四十,流放宁古塔,戴罪立功。”

武绮思松了口气,正要谢恩,却见皇帝看着她,眼神复杂:“你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臣妾只是就事论事。”武绮思垂下眼,不敢邀功。

她不知道,中宫的秋纹早已得了皇後的吩咐,等在天牢附近。一得知皇帝赦免萧父的消息,便立刻跑去告诉萧巧蕊:“萧御女,恭喜你!你父亲有救了!是皇後娘娘在陛下面前据理力争,陛下才改了旨意的!”

萧巧蕊本就对皇後心存感激,听了这话,更是认定是皇後救了父亲。她对着中宫的方向深深一拜,眼泪直流:“皇後娘娘的大恩,臣妾没齿难忘!”

她想起武绮思和徐丽雅的犹豫,心里越发觉得,只有皇後才是真正能依靠的人。她们之间的情谊,在父亲的生死面前,终究是轻了。

夏日的午後,阳光正好。武绮思坐在廊下,看着皇帝为她描眉。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却格外认真,眉笔划过眉峰时,带起一阵微痒的触感。

“陛下还是第一次为女子描眉吧?”武绮思笑着问。

“嗯。”皇帝放下眉笔,看着镜中的她,“只给你一人描过。”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阳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武绮思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气息,心里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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