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邬啓给我下了什麽药,我就这麽迷迷糊糊的跟他坐上缆车,上了坡顶。
“等下……”
我看着自己的海拔越来越高,没忍住拉了拉旁边的人,无措道,“我们是不是得先练习一下……”
“没事,这是初级雪道。”
哦那还好……好个鬼啊!
初不初级难道不都是坡吗!
换个地方死罢了。
我一道眼观四路,先是检查了附近的围栏是否结实,或者这附近有没有什麽可以当着力点……到时候要是真不慎狡猾,我好扔出一根红线拽着我。
到时候要是有人质疑我,我连借口都想好了。
我是蜘蛛侠,中国版。
且无紧身衣版。
有问题?
到达坡顶,我们双脚落地,从缆车上走了下来。
我犹豫不决,有点想回去再坐下去的冲动。我向下望去,从小在天上的人竟然会有点恐高。
“阿月。”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麽,邬啓无声地拉住我的手,“你在怕吗?”
我瞥他一眼,刚想开口怼回去。
他又说:“还是不信任我。”
我顿时语塞。
我张了张口,“我……”
“你不要去想象它有多高,你去看在上面滑行的人。”邬啓站在我身後,隔着棉服捏了捏我的肩。
这一捏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
仙界科考,现场知识问答那种。
我业务繁重,没做太多功课,临到考试几天紧张到睡不着觉吃不好饭。临到考试前,邬啓却和其他考生一起出现在考场门口。
本以为他又来嘲讽我,我刚要给他打发走,他就这样站在我身後,捏着我的肩,叫我放松。
他跟我说,我是一只特别聪明的小兔子。
“看到了吗?”邬啓一句话给我拉回现实,“给我半天时间,我会让你滑地比他们更潇洒。”
我忽然被逗笑:“真能麽?”
“能。”邬啓语气里透着坚定,“我说过,你是一只特别聪明的小兔子。”
我低下头,藏住了嘴角的笑意。
我当然知道。
我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就是想重新听他说一遍。
其实用不了半天,我的平衡力还算不错。
幸好坡顶上又个不太陡的缓坡,邬啓找了个比较稳的地方,从站姿开始教,随後示范我站在板子上,告诉我要屈腿,左手握前刃右手在屁股後撑起来。
我一边学,一边忍不住发出质疑,“你什麽时候学的?”
明明都跟我一样,不是上学就是各大庙的跑,哪有时间来这寒冬地方把滑雪学得这麽精通?
邬啓笑了下,避而不答:“有没有可能是我天赋异禀?根本不需要学。”
没可能。
我心里这麽想但我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