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盈因为激动而不自觉地挪动了身体,靠得离筱月更近。
“所以……”虞盈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刚才说的,那种空虚感…就是因为,经历过那样的之后…再对比才觉得女人的手指…不够看?是吗?”
她终于自己得出了这个结论。这个结论,正是筱月费尽心机引导她得出的!
筱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我明白了…”虞盈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甚至带上了一种诡异的同情和理解?“难怪……难怪你会……小莺,你受苦了…”
她的态度生了微妙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充满掌控欲的“老师”,到被挑起竞争心的“女性”,再到此刻,她似乎将自己代入了筱月的位置,开始“理解”并“同情”她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痛苦”和“空虚”。
“虞老师…”筱月适时地抬起头看着她,“我是不是很坏,很不知足…你对我这么好…我还…”
“不,不不…”虞盈连忙打断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筱月的头,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安抚,“这怎么能怪你?食髓知味…这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她顿了顿,声音里再次染上那种探究的兴奋,“是那么…极致的‘味’…”
她的话像是一条冰冷的蛇,缠绕上我的脊椎。
虞盈已经完全上钩了。
她不仅相信了筱月的故事,更对故事里的“男主角”产生了无法遏制的、想要亲自尝一尝那“极致滋味”的欲望。
“可是…可是…”筱月乘胜追击,继续扮演着那个矛盾又痛苦的脆弱者,“他已经好久没碰过我了,自从跟着他来这边,忙酒店的事情,他就好像对我没兴趣了…”她开始植入“李兼强可能对妻子冷淡”的信息,为后续可能的“机会”埋下伏笔。
“什么?”虞盈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带着不可思议和一丝愤怒,“他居然…冷落你?放着这样的你这样的尤物…他居然…”
她的反应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激烈。
那种语气,仿佛李兼强冷落筱月是一种不可饶恕的暴殄天物,甚至是一种对她虞盈刚刚建立起来的“审美”和“渴望”的挑衅。
“…可能是我不够好吧…”筱月自怨自艾地低语,将“被冷落妻子”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
“胡说!”虞盈断然否定,语气坚决,“肯定是他有问题!要么是瞎了!要么就是…”她的话突然顿住,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外面有人了?”
她在试探。试探李兼强的忠诚度,也在试探自己是否有“可乘之机”。
筱月沉默了一下,才幽幽地说“…我不知道…我不敢问…”
这番对话,将虞盈的情绪一步步推向高峰。她对我的父亲李兼强已经产生了一种跃跃欲试的、想要验证和挑战的心态。
就在这时,虞盈站起身,脚步声不是走向别处,而是再次——径直走向了衣帽间的门口!
我的心跳加!她又要干什么?!
她的手握住了门把手!我像被瞬间扔进了冰窟,大脑一片空白,只完了!要被现了!
然而,门并没有被完全拉开。
虞盈只是拉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
明亮的光线像一把利剑,刺入昏暗的衣帽间,恰好照亮了我藏身之处前方那一排悬挂的连衣裙下摆。
我死死蜷缩在大衣后面,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祈祷阴影能完全吞噬我。
虞盈并没有看向里面。她的注意力似乎完全在别处,似乎在门边的矮柜上翻找着什么,出轻微的碰撞声。
几秒钟后,她似乎找到了她要的东西。
然后,我听到她带着点轻快语调的声音对沙上的筱月说,“小莺,别难过了。老师给你看样好东西…刚才让你不舒服了,这个…算是我给你的…一点‘补偿’…”
补偿?什么东西?我的心依旧高悬在嗓子眼,恐惧并未消退。
接着,我听到塑料纸被撕开的细微声响,然后是一种轻微的、带着粘稠感的、某种膏体被挤出的声音。
一股淡淡的、奇异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不是普通的香水或护肤品味道,更像是一种带着催情意味的精油或者润滑剂?
虞盈的声音带着一种诱哄和神秘的意味,“这是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顶级精油,据说效果非常特别好,把衣服脱了,躺好,让老师帮你…好好‘推油’一下,放松放松,也让你尝尝…不一样的手法…”
我的头皮瞬间炸开!
虞盈竟然要在这个时候给筱月“推油”?
在这种刚刚经历了如此露骨对话、气氛诡异暧昧的时刻?!
她到底想干什么?
是单纯的安抚?
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试探和体验?
筱月似乎有些惊慌,“虞老师!不…不用了,我…”
“嘘…别怕…”虞盈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放松……交给老师……这次我会很温柔,和刚才不一样…”
布料摩擦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清晰,筱月被半强迫地按倒在了沙上。
我的心跳如擂鼓,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逼仄的衣帽间里,那个装着毒品的证物袋,还紧紧攥在我汗湿的手里。
衣帽间外,虞盈那温柔却如同魔咒般的声音,以及那奇异精油的馥郁香气,像一张无形的网,将筱月笼罩其中。
“虞老师…真的不用了…”筱月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试图做最后的抵抗,“我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