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的目的在你?”房越道。
“我看他的样子,是在点我。”令沛淡淡地道。
“那也就是说他真参与了天齐的事情?这个裕王,之前宸哥哥家的案子他就一副小人嘴脸,如今又拿晏白薇试探你,哪里有一点皇室的风范。那风家当初将女儿嫁给他不就是他死乞白赖去求着人家嫁过去的吗?为的是什麽你我都清楚,倒是可惜了风姐姐,白白断送了性命,这些年假惺惺悼念亡妻不娶的架子倒是做得足,可现在又要纳侧妃了?倒是稀奇了。”
“宁宸。”令沛低低的唤起这个名字,心头一股莫名的疼痛抚过。
“若是宁宸还在,他该也及笄了吧。”房越沉了沉眸子,语气中不无惋惜。
屋子里的气氛忽而沉了下来。
片刻之後,令沛转过身来,“北硕郡主的案子若真是查出来是自杀,那于我们而言就让天齐的计划落了空。所以,这案子要抓紧,眼下我的想法都是猜想,所以需要一个人帮忙。”
“谁啊?”
“谢如意。”令沛道。
说罢看向姜青舒,“你既然睡不着那就去一趟益王府,让他进宫去找谢如意,然後把这封信给她。”
姜青舒一听又是让她去找谢霁的话,脸色就不爽了,“我说令沛,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回回找我去?如果我今天不来呢?再说了,皇上不是允许你查案时可以进内宫吗?你自己找谢如意不就得了?”
令沛嘴角一扬,“我就是故意让你去的。眼下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怎麽?不愿意去呀?”
姜青舒一肚子的火,一脚踢在令沛的腿上,“去,令大将军发的话敢不去?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了。”
房越看着出去的姜青舒,“你这般又是何必?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的事情?要怪啊就怪谢霁自己。”
令沛摇摇头,“谢霁不是优柔寡断,是不得不为。我能帮的也就帮他些,你看看他如今整个一个花花公子,看着挺高兴乐呵的。个中酸苦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剩下的,也就看他自己了。”
说罢,招了招房越过来,“你再说说那些新来京城的人的事情?可找到他们落脚处了?城外去查过了吗?”
……
-
姜青舒到了益王府,见府中黑黢黢的,也懒得敲门了,直接从院墙上翻了进去,结果一落地,就有人从暗处追过来。
姜青舒一脸无奈,这才拿出腰牌,“我是姜青舒,和谢霁算是老朋友了,去叫你们益王过来。”
衆人打量着她,又验了验她的腰牌这才去叫谢霁。
谢霁从东堂过来就听说了姜青舒翻墙的事儿,见到人就忍不住问起来,“有门不走干嘛翻墙?”
姜青舒原本想的是悄悄进屋,将东西放下後,把人弄醒就走。
哪里想到他这益王府还搞阴的。
她一把将东西塞到他手里,“令沛让你t进宫去找谢如意。”
说完就要走,却被谢霁叫住,“来都来了,不坐坐?”
姜青舒冷哼一声,转头过来,“益王府我可不敢坐,你还是自己慢慢坐吧。”
他叫她,“都过了这麽几年了还生气?”
姜青舒顿住脚步,看了看自己脚下的这块地,和北宁很不一样,这些年她在北宁见到的多是黄土,风一吹就随风而扬,整个人脸上都是沙土。所以,她在北宁的时候时常怀念京城。
可再後来,她渐渐忘了京城的模样,好像也就不再怀念了。
她笑笑,眼睛狡黠而明亮,“益王说什麽呢?我生什麽气?只是确实有事在身,告辞告辞。”
谢霁捏着手里的信,心中发闷。
半晌之後,才转身回去。
翌日,下朝之後,令沛就面见了皇上,他将自己查到的证据和猜想都同皇上讲了一遍,“啓禀皇上,臣因此觉得北硕郡主是自杀的。”
“可仅凭这验尸状以及你的推测,你以为那段干阳会信?”
这时,外头有宫侍来报,“回皇上,如意公主求见。”
谢如意进来,就带了两名内侍,“父皇,今天早上我去同母妃请安,听说母妃近来食欲不好,想着之前吃过一道宫外时斋铺子的金橘水团,很开胃,这才想打发有外出的宫人给母妃买些回来。可哪里想儿臣正在宫门处和人交代呢,就见着有车驾鬼鬼祟祟的要出宫。儿臣当即觉得奇怪,拦住了那车驾,结果就发现车驾里的居然是两名内侍。看样子是想偷偷出宫去,儿臣觉得事情奇怪这才让人将他们扣了下来。”
“父皇,这两名内侍儿臣来的路上就问过几句,好像是湘贵人宫中的。”
皇上往一旁的人示了意,旁边的宫人就上前问话,“你们为何要这般出宫?”
那两人当着天子面前早就吓傻了,连忙叩头,“是,是湘贵人让奴才出宫的。先前帮着湘贵人从宫外买了些东西回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听着那两人道湘贵人的话,令沛这才将之前插到湘贵人的事情说出来。
“皇上,这湘贵人倒是很奇怪。”
皇上立即就着人将湘贵妃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