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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面煞偏逢真煞星(第1页)

疤面煞偏逢真煞星

吴小二在数根成人大臂粗细丶高越五尺的木桩间窜来窜去,像只猴子。

他正在练桩功。

这几根桩子,是他前几日去後山一根根砍的,挑的都是上了年份的硬木。

一个人拖回来,削掉枝杈,再一根根夯进泥地里。做这些活计的时候,他没让任何人搭手。

汗水顺着他刀疤纵横的脸颊淌下,滴进泥土,他却恍若未觉,只是闷着头,一遍遍重复那些早已烂熟于心的步法。

脚下的泥地已被他踩得瓷实,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像某种不知名的阵图。

“砰!”

他侧身拧腰,一记肩撞,狠狠磕在木桩上。木桩剧烈地震颤,簌簌落下几片被震松的树皮。

吴小二却不满意地皱起了眉。

“……脊似轴,活似轮……”

苏仙师那清脆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他试着将背脊绷得更直,想象自己是一根贯穿天地的车轴,将肩撞的力道,从拧转的腰胯间“甩”出去。

“砰!”

又是一声闷响。

这一次,木桩晃得更厉害了,他自己却被反震之力撞得气血翻涌,踉跄着退了两步。

“爷爷个熊,不成个模样。”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在地上,烦躁地抓了抓刚毛似的头发。

不远处的火塘边,正在看地图的杨玤擡起头,瞥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吴小二,嘿地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过来人的揶揄。

“小二,我说你就是个死脑筋。练武这玩意儿,七分靠天生,三分靠运气,剩下九十分,都得看师父肯不肯教你真东西。”

他将长刀横在膝上,用一块油布反复擦拭,刀身映着晨光,反射出清亮的光华,可他擦拭的动作却带着一股子无处发泄的焦躁,仿佛想把刀身上的每一丝锈迹都磨掉。

“你那套把式,练的是外家筋骨,是死的。人家苏仙师练的,是内家一口气,是活的。这叫‘由外而内’,光靠下死力气,你练到下辈子也摸不着门槛。”

“我……我知道。”吴小二闷闷回了一句,透着执拗,“可……可我学不会‘定功’。一闭上眼,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以前的事儿……静不下来。”

“那不就结了?”杨玤一摊手,“定功不成,气便不生。没了那口‘气’,你就是把这山头都撞平了,也成不了。”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用刀鞘的末端重重地敲了敲“鸟道”的位置,又烦躁地划拉了一下周围的路线。

那张由万宝行提供的详细舆图上,早画满了各种标记和箭头,此刻却像一张被揉搓过度的废纸,看不出任何生路。

“妈的,都七天了。”杨玤低声咒骂,“天天对着这破图看,眼睛都快看出蛆来了。那姓石的,还有凡老儿,真就把咱们当摆设,扔在这儿干耗着?”

柯浪坐在水边,正用石片刮去兔皮上残留的血泥和肉脂。

他将刮干净的兔皮在水中涮了涮,又看了一眼东边那条通往幽隐城的官道方向,眼神幽深。

“林子里的老狐狸,最有耐心。它能趴在一个地方三天三夜,就等兔子自己撞进夹子里。我们现在要是乱动,就是那只兔子。”

他擡起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看着吴小二,沉声道:“有些人,天生就喜动不喜静。你看老鹰,不用学定功,爪子一样能抓开天灵盖。吴兄弟这身板,够硬,路子走对了,一样是把好刀。”

杨铁枪端坐在野店最深处的阴影里,拄着那杆“破军”重枪,如同一尊神像。

自第五日收到最後一份“风平浪静”的密报後,她便只定下一个“等”计,再未多言。

那股属于沙场宿将的沉凝与静气,是这支小队唯一的主心骨,却也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能迈过那道坎的人,身子骨都会变个样,叫‘豹变’。”柯浪用下巴指了指野店深处,声音带着敬畏,“你看老太君那身板……那就是一杆活枪。我这手和眼,也是年轻时入了门道,才长成这样的。这是老天爷赏饭吃,强求不来。”

杨玤闻言,脸上的轻佻也收敛了几分。

他压低声音道:“要说‘豹变’,最邪门的,还得是苏丫头。我跟她过了几招,那丫头……根本就不像是人。两条腿比身子长一倍,动起来跟大鸟似的,一蹦就是一丈高。”

“她那就是鹤行鹞子纵,天生的,怕是还在娘胎里就‘豹变’了。”柯浪附和着点了点头。

“天纵奇才啊……”杨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脸上满是“人比人气死人”的无奈。

吴小二默默听着,将头埋得更低。

杨玤看着沉默的吴小二,心中那点优越感也散了。他走上前,拍拍吴小二的肩膀,难得说了句软话:“行了,别跟自己较劲了。你这身板,整个幽隐城也找不出第二个,够用了。来,喝一碗,去去乏。”

吴小二擡起头,正要答话,柯浪突然皱起眉头:“有风。好快。”

“啪!”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脆的声响,自他身後传来。就像有人用指甲,轻轻弹了一下干燥的竹片。

吴小二猛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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