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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西凉王(第5页)

没有繁复的招式,没有惊人的度,她只是单手提着那根浑铁长棍,如同闲庭信步般,朝着玄素玄悦走去。

每一步踏出,地面的尘土都微微震颤。

当她走入姐妹二人剑势范围时,玄素玄悦已然将合击剑术施展到极致,两道剑光如同交织的玄色蛟龙,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带着凌厉的破空声袭向母亲周身要害!

母亲(夫人)甚至没有用眼睛去看那精妙的剑势,只是随意地挥动了手中的铁棍。

“铛!铛!”

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巨响!

玄素玄悦只觉虎口崩裂,长剑上传来一股根本无法抵御的沛然巨力,那力量不仅刚猛无俦,更蕴含着一种摧枯拉朽般的穿透性劲道,瞬间沿着剑身传入她们的手臂、肩膀乃至全身!

“哼!”

“呃啊!”

姐妹二人同时闷哼一声,手中长剑脱手飞出,如同两道流星般远远插在校场边缘的土墙上,兀自颤动不已!

而她们本人,更是被这股巨力震得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狼狈地摔落在数丈之外的地面上,虽然立刻翻身而起,未受重伤,但脸色煞白,气息紊乱,显然已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六员大将,四人被内力压制得动弹不得,两人被一棍击飞兵器,败得干脆利落,毫无还手之力。

母亲(夫人)随手将铁棍抛回兵器架,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向我走来。

她脸上并无多少得色,反而微微蹙起眉头,来到我身边后,第一句话竟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与担忧

“夫君,你都看到了。”她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校场上神色各异、大多面带愧色的六将,“韩玉勇则勇矣,内力根基太浅;韩全、韩、黄胜永,战场厮杀尚可,但应对真正高手的罡气压制,经验与修为皆不足。玄家姐妹……”她顿了顿,“内力尚可,合击之术也算精妙,但力量与应变,终究差了一筹。”

她握住我的手,语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后怕“若是真有绝顶刺客潜入,或是战场上遭遇敌军万中选一的猛将突袭,靠他们……为妻实在放心不下。看来,日后夫君出入,为妻还得跟得更紧些才是。**”

这场试探性的比试,不仅让我直观地见识到了母亲(夫人)那深不可测、几乎非人的恐怖武力——内力外放压制群雄,举重若轻击败玄家姐妹合击——更让我清晰地感受到,在她那“贤妻”表象之下,那份对我安全近乎偏执的重视与保护欲,以及她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她似乎真的已将“守护我”视为比争夺天下更重要的、融入骨血的本能。

这份认知,让我在凛然之余,心中亦不免泛起一丝极其复杂的涟漪。

这武力,是倚仗,是屏障,或许,也是另一重无形的、更加牢固的束缚。

整合安西军政、受封西凉王后的数月,外间看来,是安西势力急扩张、威震四方的时期。

我并未急于称帝或公然扯旗造反,而是以一种“尊王攘夷、靖难安边”的稳健姿态,履行着一个“强藩”对名义上朝廷的义务,也扩张着自己的实利。

我主动调派韩全第二军镇部分精锐,以“奉诏平叛”为名,南下入川,协助朝廷留守官兵,以雷霆手段迅剿灭了盘踞蜀地、趁乱自立的两股势力,将富庶的四川盆地的实际影响力纳入手中。

同时,令百里玄所部加大了对漠北匈人左贤王部的袭扰力度,并派遣公孙赫率一部兵马东出甘肃,与朝廷残存的边军配合,数次击退试图深入河套的匈人游骑,博得了“忠于王事、勇捍外侮”的名声,也让朝廷在北方喘了口气。

一时间,来自朝歌的嘉奖诏书和来自北境边民的称颂,似乎为我披上了一层“社稷柱石”的光环。

安西内部,三大军镇改编整训顺利进行,商路因局势相对稳定而更加繁荣,新整合的安西银行体系如同巨兽,吞吐着惊人的财富。

表面看来,一切都在向好,权力稳固,疆土安宁,颇有几分“岁月静好”、励精图治的景象。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繁荣的表象之下,只有我自己深知,那最“棘手”的“内患”,正以惊人的度滋生、膨胀,几乎要让我喘不过气——那便是我的夫人,妇姽,西凉王妃,那日益增长、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欲望。

这种欲望,并非单纯的情欲,而是一种混合了极度占有、情感索求、身份确认以及某种不安的、如同无底深渊般的精神需求。

自从宗庙那日之后,名义上我们已是夫妻,她也确实收敛了部分在外人面前的强势,将镇北军权柄顺利移交。

但私下里,她对我时间、注意力、乃至身体接触的索取,达到了一个令我暗自心惊的程度。

她仿佛要将过去十几年缺失的、扭曲的“爱”,以及对未来名分稳固的焦虑,全部压缩到此刻,倾泻在我身上。

那双凤眸中的炽热,时常让我觉得不是被爱慕,而是被某种炽热的岩浆包裹、灼烧。

我本能地感到一种深海般的压力,甚至是一丝恐惧。

恐惧被这过于浓烈的情感完全吞噬,失去自我;恐惧这私人的纠葛影响冷静的判断;更恐惧这关系本身所蕴含的、随时可能反噬的疯狂因子。

因此,自关系变更后,我以“整合军政、稳定新附、应对四方”为由,将绝大部分精力投入公务。

我迟迟不举办她心心念念的、昭告天下的正式婚礼,总以“局势未稳,不宜奢侈”、“待甘肃完全消化”、“等波斯的回报”等理由推脱。

甚至在私密的卧室内,我也常常以“政务劳累”为由,婉拒或敷衍她作为妻子更进一步的亲密要求,始终没有真正完成“丈夫的使命”。

这让她无比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我忙于的都是正事,是巩固我们二人权力基业的正事。

她无法像以前那样以母亲或统领的身份强行命令,只能将不满压在心底,时常幽怨地看着我,或在极尽温柔的侍奉中,夹杂着难以忽视的委屈与渴求。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僵持——她渴望彻底确认和占有,而我则下意识地拖延和保留一丝距离。

这种僵持,一直持续到岁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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