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燕昭阳卸下了铠甲,只着一身便袍,听心腹属下汇报京中情况。
“督主延卿,十八岁掌司礼监和东厂,至今八年。朝中大半官员对他又怕又恨,说他排除异己,手段酷烈。但陛下……似乎极为信任他。”
燕昭阳指尖敲着桌面,“他可有结党营私,动摇国本?”
“这……倒未曾听闻。他处置的,多是确有其罪的贪官污吏,和可能对陛下不利的人。”
燕昭阳若有所思。
这时,管家在门外禀报:“殿下,九千岁来了,说是奉陛下之命,送来一批贡品丝绸。”
燕昭阳眉梢微挑:“让他进来。”
延卿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深蓝色的常服,少了朝堂上的迫人气势,在烛光下,面容更显精致,也更显脆弱。
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一口箱子。
“奴婢参见殿下。”他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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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燕昭阳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在他身上,“陛下费心了,督主放下便是。”
延卿示意小太监放下箱子退下。他自己却没走。
“还有事?”燕昭阳问。
延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双手奉上,“殿下久在边关,恐有旧伤。这是太医院秘制的活血化瘀膏,对陈年暗伤有奇效。”
燕昭阳看着他,没动。
书房里烛火噼啪作响。
忽然,燕昭阳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她比他稍高一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延卿。”她叫了他的名字,声音不高,却让他的脊背微微绷紧。
“奴婢在。”
“今日在殿外,本宫的话还没说完。”燕昭阳伸手,不是去接药瓶,而是用食指,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
延卿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般,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又硬生生止住。他被迫抬起头,对上燕昭阳探究的目光。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如同受惊的鹿,但迅被他强行压下,恢复成一片深潭。只是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本宫很好奇,”燕昭阳拇指轻轻摩挲过他下颌光滑的皮肤,感受着他细微的战栗,“一个杀人如麻、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为何在本宫面前,总是这般……战战兢兢?”
她俯身,靠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上,声音蛊惑:“你怕我?”
延卿的呼吸彻底乱了。他猛地后退一步,挣脱开她的手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头深深埋下。
手中的白玉药瓶滚落在地毯上,出闷响。
“奴婢……不敢!”他的声音是不易察觉的颤抖。
燕昭阳看着他伏在地上的背影,那么卑微,那么顺从,与她听闻中的那个狠戾督主截然不同。
她弯腰,捡起那个药瓶,握在掌心,上面还带着他袖间的淡淡香气。
“不敢?”她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意味不明,“起来吧。”
延卿没有动。
燕昭阳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本宫叫你起来。”
延卿这才缓缓站起身,却不敢抬头看她,耳根那抹红晕,在烛光下无所遁形。
燕昭阳晃了晃手中的药瓶,“药,本宫收下了。”
她顿了顿,语气随意:“另外,宴会后次日卯时,陪本宫去西郊校场。”
延卿倏然抬头,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愕然,“殿下?”
燕昭阳勾唇一笑,转身坐回椅子上,慵懒地挥挥手。
“怎么,九千岁日理万机,抽不出空?”
延卿深吸一口气,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翻涌的情绪,“奴婢,遵命。”
他躬身退出书房,直到走到廊下,被夜风一吹,才觉后背竟已出一层薄汗。
他握紧袖中的手,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燕昭阳看着他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摩挲着手中微凉的玉瓶,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果然,还是那个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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