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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宫巨变风雨欲来(第1页)

後宫巨变,风雨欲来

銮驾驶入皇城时,天刚蒙蒙亮。

城门的铜环在晨雾里泛着冷光,守城卫兵见是帝王仪仗,忙不叠跪地行礼,甲胄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檐角的鸽子。

凌延坐在车舆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何知洲给的那方披风,上面的草木清气早已被宫墙的沉檀香盖过,倒让他生出几分莫名的烦躁。

“陛下,太後宫里的李嬷嬷已在大殿上候着了。”福全掀开车帘,声音压得极低,“老奴瞧着,她脸色不大好,怕是……”

“怕是什麽?”凌延打断他,语气听不出喜怒。他踩着脚踏下车,龙靴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虽一夜未眠但他眼底却不见倦色,唯有狐妖特有的敏锐。像淬了冰的刀,能剖开这宫墙里层层叠叠的僞装。

殿里空旷得很,晨曦的阳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在金砖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嬷嬷穿着一身灰布衣裳,见凌延进来忙不叠跪地磕头,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咚”的闷响。

“陛下,太後娘娘昨夜咳了半宿,太医说……说怕是熬不过这几日了!”

凌延缓步走上丹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李嬷嬷是太後的陪嫁,在宫里混了几十年,最会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记得前日离京时,太後还中气十足地在御花园赏雨,怎麽可能转眼就要熬不过几日了?

“太医在哪?”凌延淡淡开口问,龙椅上的寒气顺着袍角往上爬。

“回陛下,太医正在给娘娘诊脉……”李嬷嬷头埋得更低,声音却抖得厉害。

“宣他来见朕。”

不多时,老太医被太监领着进来,花白的胡子抖个不停,跪在地上连称“臣罪该万死……”。凌延没看他,只盯着殿外盘旋的鸽子冷不丁开口:“太後究竟得了什麽病?”

“回……回陛下,太後娘娘是……是忧思过度,加上偶感风寒,以至……以至邪气入体……”老太医结结巴巴,眼神躲躲闪闪。

“邪气?”凌延笑了,笑声在空荡的大殿里回荡,带着股说不出的冷意,“太医是说,朕钦点的寝殿不干净?还是说整个说朕不在宫中有人敢手脚不干净?”

老太医身子猛地一颤,差点晕过去。李嬷嬷忙抢话:“陛下息怒!太医不是这个意思,是娘娘……是娘娘惦记陛下,又忧心黄河水患,才积郁成疾……”

“哦?”凌延挑眉,缓步走下丹陛,蹲在李嬷嬷面前,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那你告诉朕,昨日三更,你遣人给安王府送了什麽东西?”

李嬷嬷瞳孔骤缩,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怎麽也没想到,帝王刚回京城,这怎麽可能知道她的小动作嘛!

“陛下饶命!奴婢……奴婢只是给王爷送了些太後娘娘用惯的药材……”

“是吗?”凌延指尖稍一用力,李嬷嬷的下巴便发出“咯吱”的轻响,“可朕听说,你送去的木匣里,装的不是药材,是青阳县劫粮的清单?”

这话一出,不仅李嬷嬷瘫软在地,连老太医都惊得擡起头。

凌延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袍角的灰。昨夜返程途中,他放出的信使已传回消息:安王不仅勾结骨狼劫粮,还买通了太後身边的人,想借“太後病重”逼他回宫,再趁机散布“帝王治水不力,以至天怒人怨”的谣言。

“来人,快快带下去,杖毙。”凌延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老太医,你既知情不报,就去太医院抄百遍《本草》,什麽时候抄完,什麽时候再给人诊脉。”

“谢陛下饶命!谢陛下饶命!”老太医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待殿内清净下来,凌延走到窗边,望着宫墙外灰蒙蒙的天。

安王急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急了就容易露出马脚,可也更容易铤而走险。他摸出袖中那枚何知洲用清水凝成的玉佩——昨夜分别时,那泥鳅仙硬塞给他的,说“这玉佩能清心,也能辟邪”。

玉佩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倒让他纷乱的心绪平静了些。

“陛下,安王求见。”福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点犹豫。

“让他进来。”凌延转身坐回龙椅,周身的气息瞬间冷硬如铁。

安王穿着一身紫色蟒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行完礼便直起身,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关切:“皇兄,听闻你连夜赶回,定是累坏了。

太後娘娘病重,皇兄也别太忧心,有弟弟在,定能替皇兄分忧。”

凌延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得意,心中冷笑。这安王是先皇的庶子,一直觊觎皇位,总觉得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帝王名不正言不顺。以前碍于太後的面子,他懒得跟他计较,如今竟把手伸到了治水的事上,是该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有劳皇弟挂心。”凌延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说起来,皇弟这几日在府中忙些什麽?”

安王一愣,随即笑道:“也没什麽,不过是接待些外邦使臣,处理些户部的琐事罢了。”他刻意提到户部,意在暗示自己掌着财权,提醒凌延别忘了,治水的粮款还捏在他手里。

“哦?外邦使臣?”凌延擡眼,目光锐利如刀,“是哪个邦国的使臣?竟劳动皇弟亲自接待?朕怎麽没收到奏报?”

安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哪是什麽接待使臣,分明是在跟黑袍人密谋。可这话又不能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西域的小国,人微言轻,就没惊动皇兄。”

“人微言轻?”凌延放下茶盏,声音陡然转冷,“皇弟可知,青阳县的救灾粮被劫了?”

安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臣弟也是刚刚得知,正想请皇兄下旨彻查!这些刁民,竟敢劫朝廷的粮,简直是反了!”

“刁民?”凌延笑了,“依朕看,不是刁民,是‘贵人’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安王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狼头,与昨夜骨狼留下的妖气同源。

安王下意识捂住玉佩,脸色微变:“皇兄这话是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凌延站起身,走到安王面前,两人身高相仿,气势却差了千里,“朕只是想告诉皇弟,治水的粮款,三日内必须拨到青阳县,少一粒米,少一文钱,朕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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