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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下煮茶两心渐近(第1页)

灯下煮茶,两心渐近

红泥河的营帐里还飘着煤烟味。

何知洲趴在案上,指尖顺着图纸上的螺旋线游走,炭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

帐外传来铁匠铺敲打铁器的叮当声,那是按他的法子赶制的铁爪桩——梅花形的桩顶带着倒鈎,入土後能像树根似的抓牢流沙,这是他昨夜盯着鱼缸里的泥鳅钻沙时突然想通的法子。

“先生,桩子打了二十根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守帐的小兵掀帘进来,棉帽上的雪沫子落在地上,化成一小滩水,“周大人说,再打三十根就能试灌铅水了。”

何知洲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案角的羊肉粥还温着,是福全一早派人送来的。

他舀了一勺塞进嘴里,忽然想起凌延裹在他身上的披风——此刻正铺在帐内的小榻上,龙涎香混着煤烟味,竟有种奇异的安稳感。

他放下粥碗:“去看看。”

河堤上的风比帐里烈,卷着沙粒打在脸上。民夫们正喊着号子往下打桩,铁爪桩没入流沙时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果然比普通木桩稳当得多。

何知洲踩着跳板走到河心,测水杆插进水里三寸,就感觉到一股暗流在底下翻涌——地脉还在动,像条不安分的蛇。

“你们先歇着,我去探探水脉。”他解下腰间的红绸子系在桩上做记号,转身就要往深水区走,却被老河工拉住。

“先生可别再下水了!”老汉的手劲大得很,指节捏得他胳膊生疼,“昨夜您刚发了热,再冻着可怎麽得了?”

何知洲笑了笑,拍开他的手:“放心,我就去看看,不下水。”

他确实不能再耗灵力,昨夜为了托住那对母子,丹田处还隐隐作痛。他蹲在岸边,指尖轻点水面,淡蓝色的灵力像蛛网似的散开,顺着水流往地脉深处探——那里的岩层裂了道缝,暗河的水正从缝里往外涌,带着股铁锈似的腥气。

“果然是这里。”他刚要收回灵力,指尖忽然传来一阵刺痛。那道裂缝里竟藏着股阴寒的戾气,顺着灵力反扑回来,像冰锥似的扎进他的经脉。

何知洲闷哼一声,猛地抽回手,指腹上已多了道发黑的伤口。

“先生!”老河工惊呼着扶住他,“您怎麽了?”

“没事。”他按住发疼的丹田,勉强挤出个笑道:“地脉里有点不干净的东西,得想办法镇一镇。”心里却清楚,那不是普通的戾气,倒像是……妖邪的气息。

回到营帐时,天色已擦黑。何知洲坐在案前画镇邪符,指尖的伤口总在渗黑血,画出来的符文歪歪扭扭。

他正发愁,帐帘忽然被掀开,风雪卷着个人影进来,身上落满了雪。

“陛下?”何知洲惊得差点把符纸戳破,凌延怎麽来了?

凌延拍了拍身上的雪,淡粉色粗布便服上沾着泥点,倒真像个寻常的督办小吏。他手里提着个食盒,见何知洲盯着他看,嘴角弯了弯:“怎麽?不欢迎?”

“不是……”何知洲慌忙起身,不小心带倒了案边的炭盆,火星溅在凌延的靴面上,“属下……草民该死!”

“无妨。”凌延弯腰扶起炭盆,目光落在他缠着布条的指尖,“手怎麽了?”

何知洲往後缩了缩手:“小伤,被石头划了下。”

凌延却没放过,径直走过来抓起他的手。布条上的黑血已经渗了出来,触之冰凉。帝王的指尖带着暖意,轻轻解开布条,眉头瞬间蹙起:“这不是石头划的,是戾气所伤。”

何知洲愣住了——他怎麽知道?

凌延没解释,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些金色的药膏抹在他伤口上。药膏触肤即化,那股阴寒的刺痛立刻减轻了大半。

“这是狐族的凝神膏,能镇邪祟。”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地脉里的戾气,是不是带着铁锈味?”

何知洲猛地擡头,眼里满是震惊。

凌延笑了笑,坐在他对面的小马扎上,打开带来的食盒:“别猜了,朕的真身,你不是早知道了?”他从里面拿出个砂锅,往炭盆上一架:“福全说你爱吃玉米饼,朕在御膳房学了两手,试试?”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砂锅里的水“咕嘟”作响。何知洲看着凌延往面粉里加温水,手指修长,捏着面团的样子竟有些割裂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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