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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盘珍馐君臣同席(第1页)

玉盘珍馐,君臣同席

庆功宴这日,天光尚未全亮,皇城内外已如铺金缀玉。

大殿前的广场上,丹陛层叠,白玉栏杆被晨光镀上一层暖辉,阶下的青铜鼎里燃着合香,烟气袅袅上浮,与檐角的鎏金兽首相映,倒像是把九天的祥云都牵了几分下来。

宫人们早已将宴席的排场布置妥当。

从凌延居住的大殿一直绵延到东侧的观礼台,长廊两侧挂满了彩绸,赤丶黄丶青丶白丶黑五色相间,随风轻摆时,恍若一道道流动的虹。

廊下每隔三步便立着一盏宫灯,灯罩上绣着“渠水安澜”的纹样,灯杆旁摆着鎏金盆,里面盛着新摘的玉兰与秋菊,花瓣上还凝着晨露,在阳光下闪闪烁烁,倒比灯盏更添几分活气。

辰时刚过,赴宴的官员便陆续到了。

文官身着绣着禽鸟的绯色朝服,武将则披挂着嵌金的甲胄,一行人踩着红毡毯拾阶而上,靴底碾过花瓣的轻响混着环佩叮当,倒像是在谱写一曲无声的乐章。

户部周尚书走在前面,他今日换了件簇新的官服,补子上的仙鹤栩栩如生,只是手里还攥着本账册,时不时停下来与礼部的官员核对些什麽,眉头微蹙的样子,倒与平日里在朝堂上一般无二。

身後传来徐尚书的声音:“周大人还是这般仔细啊。”

他穿着件孔雀蓝的锦袍,腰上系着玉带,手里捧着一卷仪轨,见周尚书核对得认真,便笑道:“陛下都吩咐了不必过苛,您倒还在较那几两银钱的真。”

周尚书擡眼,镜片後的目光透着几分认真:“徐大人有所不知,这宴席上的一菜一酒,都是民脂民膏。滁州河谷刚省下些粮米,咱们在这儿铺张,对得起那边的石匠民夫麽?”

他说着,指了指账册上“琉璃盏”三个字,“这些器皿用瓷器便可,何必用琉璃?臣已让人换了。”

徐尚书愣了愣,随即抚掌道:“周大人说的是,是徐某考虑不周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仪轨,上面原本写着“以琉璃盏盛酒,取‘清透如渠水’之意”,此刻倒觉得,用粗陶碗盛酒或许更合心意,毕竟那河谷里的民夫,平日里喝的便是粗陶碗里的水。

两人正说着,身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英国公大步走来,他今日穿了身亮银甲,腰间的猛虎玉佩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手里还提着个红绸包裹的坛子,正是那坛珍藏的女儿红。

“两位大人在说什麽?老远就听见周大人的大嗓门了。”

周尚书难得笑了笑:“在说英国公你小气,藏了好酒这麽多年,总算舍得拿出来了。”

英国公哈哈一笑,拍了拍酒坛:“这酒配得上滁州的功绩!等会儿见了何先生,定要与他分个高下。”

他说着,目光往殿内望去,只见殿中已设下主位,明黄色的帷帐低垂,旁边并排放着一张紫檀木椅,椅背上雕刻着缠枝莲纹,显然是为那位治水有功的何先生所设。

此时的御书房里,凌延正对着铜镜整理龙袍。十二章纹在锦缎上流转着暗金的光,玉带扣上的白玉印玺微微发亮,大太监德全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他系好腰带,笑道:“陛下今日气色真好,比当年登基时还要精神几分。”

凌延嘴角微扬,目光却越过铜镜,看向坐在窗边的何知洲。

他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绣着银线的柳叶纹,衬得肤色愈发清润。手里正拿着那卷修改後的仪轨,指尖轻轻拂过纸张上那一行行娟秀的字迹,阳光落在他发间,像是落了层细碎的金粉。

“在看什麽?”凌延走过去,从身後轻轻握住他的手。

何知洲擡头,眼底带着笑意:“在想老河工他们会不会紧张。方才听德全说,他们已经到宫门口了,里正的孙子还背着个小布包,说是要给陛下带河谷的鹅卵石呢。”

凌延低笑出声,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那朕可得好好收着。”

他指尖划过何知洲颈间的玉佩,那枚醒狮玉佩与英国公的猛虎玉佩本是同料,此刻在晨光里,竟像是一对呼应的星辰。

“走吧,该出去了。”

何知洲点点头,起身时,凌延很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

两人并肩走出御书房,长廊下的宫人们纷纷垂首行礼,目光里带着敬畏,却也藏着几分了然。

谁都知道,这位何先生不仅是治水的功臣,更是陛下放在心尖上的人。

走到殿门口时,百官已按品级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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